“葉知微,你不是為了拿到代言人去過那個孤兒院嗎,難道你就沒有想過,你去看望的那群孤兒裏,有一個可能會是你的親生兒子嗎?”
夏歌的話,讓我渾身一震,整個人無法從這件事情中間反應過來。
孩子,孤兒院。
我不想去相信,卻不由自主地朝那裏想。
我的眼前略過了那一張一張可愛的笑臉,每一張,都好像可能是我的孩子。
我曾撕心裂肺失去過的孩子。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去那個孤兒院,想要去看看,到底我的孩子會不會在裏麵。
但夏歌還在我的麵前。
還在笑。
我安耐下情緒問她,“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夏歌十分好笑地看著我,雙手抱胸,十分坦白地說道,“因為我想要你死呀,葉知微,你相不相信我在孤兒院給你安排了什麼好戲?即使是你知道你過去了,可能會有去無回,但你依舊會去,對不對?因為你想要看你的孩子到底死了沒有,因為你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你的孩子真的活在那裏,所以即使你心裏覺得我在說謊,你也會去,義無反顧。”
我沒說話,緊緊抿著嘴。
夏歌說的一點兒也不錯。
可以說是很功於心計了。
沒錯,隻要有那麼一點兒希望,我都會過去,刀山火海也阻止不了我的腳步。
我冷眼看著夏歌,反問她,“那麼,你真的在說謊騙我嗎?”
夏歌接下了我的招,眼裏的笑意更加繁盛,“你去看看呀,看看不就知道了。三年前你死不了,今天你也未必死的了,對不對?”
是輕蔑的笑。
我無力回應。
抓起了自己地上的手機,一步一步,踉蹌而堅定地朝別墅區出口走去。
背後是夏歌刺耳的嘲笑聲,“葉知微,你鬥不過我,永遠都鬥不過我,因為你還有一個孩子,你有牽掛,你就注定是一個輸家,永遠的輸家!”
‘輸家’兩個字,一直縈繞在我的耳邊,直到我迫不及待打了一輛出租車,司機開口問我,“去哪兒呀小姑娘,這麼晚了。”
我才緩過神來,語氣單薄地說了一句,“去南城孤兒院。”
“那麼晚了,你一個姑娘家去那麼荒涼的地方做什麼?”司機大叔神色複雜地盯著我。
是呀。
已經是晚上十點多,等汽車開到南城孤兒院的時候,估摸著也已經十一二點了。
南城本就一片荒蕪,看起來必然是很恐怖的。
我抿了抿嘴巴,沒有回答司機的話。
連一個出租車司機都知道,這種時候去南城孤兒院,肯定是十分危險的,雖然深市這些年來治安不錯,但也不代表著每一個地方都有警察,都有救援。
但我有自己不得不去的理由。
也不願意告訴任何的人。
我捏緊了手機不說話,看向窗外的風景,所以出租車司機也沒有再繼續跟我說,而是搖頭歎了一口氣。
車子兜兜轉轉,開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靠近兩個小時,才停在了南城孤兒院的門口。
當我走下出租車的時候,整個南城萬籟俱寂,就像一個熄了燈的荒野小山村,連孤兒院的燈也熄滅了,空氣裏都是不屬於城市的清新的味道。
出租車放下我就走了,與此同時,我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葉知微,好好享受吧。”
我的手心一涼,果然朝前連忙走幾步,敲了敲孤兒院的門。
卻無人來開。
再打開手機的手電筒朝裏麵照耀了一下,發現裏麵跟我當初來的時候有些變樣。
怎麼說呢,荒涼了不少,東西七零八落的,像是已經搬家了一樣。
我連忙拿起手機百度,搜索了一下才發現,原來南山孤兒院,在我被沈言池設計拍照的那一天,在公眾麵前曝光以後,政府就對這個孤兒院加重了重視,為孤兒院搬遷到了另一個舊學校裏麵,算是換了寬敞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