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溫柔的男子,每一舉每一動,都帶著莫名的風範,像是胸有成竹的樣子,真不知道未來能站在他身邊的女人,會是誰,會有怎樣的嬌羞
沈東白在何舒白的麵前,倒是一副很聽話的樣子,連聲點頭,平時的霸道勁頭全都不見了。
何舒白替我檢查完以後,依舊是一副冷淡的樣子,沒有看我一眼,而是扭過頭去對著站在那兒的男人說,“沒什麼大事,我就先回去了,按照我剛才說的就可以。”
大有一種,這點小破事還要讓他來的架勢。
我的心裏很清楚,若不是為了來看看我怎樣了,何舒白是絕對不會親自過來的。
沈東白的麵上有些尷尬,但還是努力的在找話題,“你看,我們也算是世交,隻不過家父已經不在了,所以就生疏了不少,今天要不是因為受傷的是葉知微,我也不敢請你過來幫忙看看,要不,何醫生你要是不著急的話,可以在我這裏喝杯茶,我一直想要跟你談合作的事情”
原形畢露的老狐狸。
我淺淺白了沈東一眼,但沈東白現在的全部注意力都在何舒白的身上,並沒有在意我的表情。
他的眼裏寫滿了期盼,仿佛希望何舒白就在下一秒答應下來,可以談一個大生意。
我一直都不清楚,到底何舒白的身上,有什麼是沈東白非要圖的。
一個醫生而已,能有什麼樣的合作?
但是直到很久以後我才知道,那些一直在我們身邊形影不離的人,我們未必清清楚楚了解他所有的東西。
一直到最後,我都沒有看清楚何舒白是個怎樣的人。
看不清楚他,也就留不住他
人來都來了,何舒白本就是為了來看我的,偏沈東白非不放他走,他雖然嘴角噙著笑容,但總有些淡淡的疏離在顯示出來。
我明白他的左右為難。
一來呢,他確實是不想要跟沈東白談生意,所以盡量都避著沈東白,若不是因為我的緣故,他也不會在這裏跟沈東白周旋。
可他因為擔心我,來都來了,總不好直接看完病就走,否則這是不給沈東白麵子,沈東白自然會覺得留著我並沒有什麼利用價值,都利用我把何舒白給騙過來了,結果人家還是不願意跟他談生意。
這進退維穀的地步,是我給何舒白的。
不過,我微微勾了勾嘴角,手指頭在何舒白的掌心淺淺撓了一撓。
就這麼一個小動作,他似乎像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一樣,很禮貌的跟沈東白說了一句,“我最近養生,單愛喝普洱。”
這話的意思就是,我可以留下來跟你談生意,不過茶水的話,泡點普洱就行了。
沈東白先是一愣,接著有些不可置信的盯著何舒白。
然後幾乎可以說是立刻打轉下樓,還丟下一句,“我現在就去泡,你等我。微微,你替我先招待一下何醫生。”
他大概是沒有想到,何舒白居然真的答應留下來了。
按照道理說,泡茶這種事應該由女人來做,但是我留在沈東白的身邊,身份未明,他也不好當著何舒白的麵去指使我,隻能自己動手。
我見沈東白屁顛屁顛的下樓去了,然後用一種懷疑的目光打量著何舒白,小聲問他,“你該不會是做的什麼販賣人口的生意吧?他對你這麼恭恭敬敬,還有什麼生意是科萬千方百計想要拿到的?”
“我如果真的是人販子,你會害怕嗎?萬一有一天我把你給賣了的話,你可不能怨我。”何舒白的目光深邃,我竟然從他的眼裏,看見了那麼一些淺淺淡淡的哀傷感。
此時,以我對他的信任,我判定他這句話是開玩笑的。
於是我順著他的話茬子接下去,“行呀,你救了我的命,無論如何你以後怎麼對我,我都不會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