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夏歌本就是一個交際花,既然可以為了一份合同跟別的男人上床,那麼她肚子裏的孩子,即使是沈東白的,隻要經過我的提醒,也可能讓沈東白覺得,會是別的男人的
但沈東白的心思好像並沒有在聽我的後半句上,而是低下頭摸了摸我的腦袋,語氣溫柔道,“乖,不要胡思亂想,沈大哥怎麼會讓你再一次流離失所呢,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我識趣地點了點頭,靠在沈東白的胸口上,隻有這樣他才看不見我臉上的表情。
抑製不住的冰冷的表情,以及跟表情完全截然不一樣的語氣,“沈大哥,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夏小姐,她肚子裏的孩子來之不易,她跟了你這麼久都沒有孩子,就這麼忽然有了你的孩子,說明你們應該在一起的”
我不會這麼輕易的讓沈東白回避這個問題。
這個對於他來說很嚴重的問題。
夏歌肚子裏的孩子是無辜的,我自然不忍心對這個孩子下手,但是夏歌我又不能夠放過他。
那麼,隻能由沈東白來決定這個孩子的去留了。
我的眼底閃過一絲陰狠,原來從前最善良的人,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換了模樣。
沈東白很深情地在我的額頭上吻了吻,用一種十分無奈的語氣歎息著說,“微微,你不要胡思亂想了,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我的還不一定”
這句話算是給我最大的勸慰。
我無聲的笑了。
千方百計,總算是有了那麼一點兒小小的成果,讓我不至於在夏歌忽然懷孕的事情中得到慘敗。
其實有沈東白的這句話,就完全足夠了。
因為隻要他的心裏對夏歌的孩子有了那麼一絲芥蒂,那麼這個種子就會生根發芽,最後在沈東白的心中長成一顆參天大樹,到時候,隨著夏歌肚子裏的孩子越來越大,誰都無法阻止沈東白心中瘋狂的想法。
這,便是一個男人的本性。
應該說,人皆如此。
後來沈東白安慰了我一些什麼,我已經全都不太記得了,隻記得他讓我安心,隨後說要送我回家。
我自然也是願意的,有人送我總好過我自己打車回去。
等我坐在車上以後,沈東白才慢騰騰的起步,車子在路上慢悠悠地行駛著。
我隻顧著看外麵的風景,沈東白因為夏歌的事情十分頭疼,所以一路上也就沒有跟我說些什麼話。
直到我一直放在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我這才從愣神中間驚醒,低頭一看。
來電顯示是沈言池的號碼。
不過因為我給他備注了一個很讓人討厭的名字,所以此刻並看不出來是沈言池。
沈東白在我的旁邊專心致誌的開車,聽見手機鈴聲,也同時扭過頭來看我。
我嚇了一跳,深怕他看見來電的主人,導致我的計劃失敗。
就這一個手抖的功夫,手機就從我的手裏滑落掉在了他旁邊駕駛室的地上。
我的心幾乎要提到了嗓子眼。
萬一被沈東白給看見,我簡直是百口莫辯了。
我應該跟他說些什麼?說沈言池無緣無故的騷擾我?
還是說我跟沈言池其實沒有斷開聯係?
我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想出什麼對策來。
車子在紅燈麵前慢悠悠的停下,沈東白不徐不疾地踩下了刹車,接著彎下腰,撿起了那個還在他的腳下震動的手機,眼睛淺淺地掃了一眼屏幕上方。
嗯,我給沈言池備注是個‘大麻煩’三個字。
此刻沈東白掃到了那三個字,臉色有些尷尬跟猶豫,他捏了一下我的手機,接著遞給我,試探性地問我,“為什麼叫他大麻煩?這是誰呀?”
我的心裏慌得一筆,叫沈言池大麻煩,肯定是因為他就是我複仇路上的絆腳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