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言不發的離去,到是沈東白,在我們背後悄然說了一句,“大哥,走了,就永遠不要再回來了”
這話被風吹了走了,吹過耳朵,吹得縹緲,直到再也聽不見。
我其實不相信。
心裏總有一種信念,覺得沈言池還會回來。
就像是那句話,屬於你的,別人搶不走,而不屬於你的,你強求也求不來。
於我,於沈言池,於沈東白,於天下芸芸眾生,都一樣。
沈言池車子開的飛快,我的車窗沒有來得及關,所以整個頭發都被風吹得跟小瘋子一樣。
直到他猛然踩下刹車,讓車子堪堪停在懸崖的邊上,饒是我緊緊抓著車把手,最後還是一腦袋砸在前麵的座椅背上,疼得我齜牙咧嘴的。
我有些惱火,“你又發什麼瘋?”
沈言池幽幽的熄火,慢騰騰的轉過身來,臉色陰晴不定,“你剛才是在害怕我對你的沈大哥動手嗎?”
我暈,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在想著吃醋的事情?
我白了他一眼,我那是害怕他吃虧好嗎???
畢竟沈東白剛剛接手科萬集團的事物,又是那麼陰霾的一個性子,我對他的手段有多麼的害怕,我對沈言池有多麼的擔心?
但這些對他的擔憂,我全都不願意告訴他,隻語氣淡淡的別過頭去,看著窗外懸崖邊的風景,語氣淡淡,“你想太多了,我不過是怕你衝冠一怒為紅顏,惹得別人不高興而已。”
“別人?”沈言池挑眉,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哪個別人?”
“自然是你的秦醫生哦,她可是高貴的心理醫生,我葉知微不過是一個沒臉沒皮的小人物,為了我這麼一個名聲不好的女人拉你下水,實在是不值得,你跟秦醫生門當戶對,可別因為我的原因鬧得你們吵架,畢竟秦醫生對你一往情深呢。”
秦諾這個名字從我的嘴裏蹦出來以後,沈言池就有些沉默。
似乎這個名字的背後,帶著某種禁忌一樣。
我這個人,口是心非習慣了,你要讓我掏心掏肺的跟他說愛他離不開他,我做不到。
我見沈言池沉默了,卻忍不住繼續添油加醋,“沈先生為什麼不說話,你是在對秦醫生不自信嗎?你擔心秦醫生知道你失去了執行董事的位置會不要你,不要擔心啦,她才不是那樣的人,要是她真的對你有感情的話,不管你是貧富貴賤,她都會陪在你的身邊的。現在就是一個驗證真愛的好機會呀。”
其實,我跟沈言池之間,隔著一個秦諾不是一天兩天了。
即使我放棄一切來保護他,也不代表我可以留在他的身邊。
沈言池的深邃如墨的眸光閃了一閃,忽地笑了。
我以為他會發怒,但是他沒有。
他反而打開了駕駛室的門,大步朝我這裏走過來。
容不得我反抗,他就雙手撐著座椅把我給壓在了身體之下,嘴角掛著意猶未盡的微笑。
他不會想要,在這裏?
媽的,這下麵就是萬丈懸崖,沈言池就把車子給停在了懸崖邊上,這要是車震一下子太過把我們兩給震落了下去,第二天豈不是我就又要上了報紙頭條。
某集團總裁和情人野外車震身亡,想想都覺得十分的驚爆。
我打了一個哆嗦,試圖勸阻沈言池放棄這個危險的念頭。
卻沒想到,他隻是朝我輕輕吐了一口氣,淡淡的薄荷味縈繞在我的心頭,他的語氣飄飄渺渺,恍恍惚惚的。
他說,“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一愣,問他,“什麼真假?”
他說,“現在應該是驗證一個人真心的事情,如果那個人真的喜歡我,不論貧富貴賤,她都願意留在我的身邊。”
我懵懂的點了點頭,“是呀,要不,你現在就打電話給秦醫生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