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兩個人的竊竊私語,全都一字不漏的落進了我跟何舒白的耳朵裏
何舒白放下了手裏的小禮服,臉上帶著笑朝那兩個人走過去,語氣溫和,“你們兩個人叫什麼名字,我覺得剛才推薦的禮服不錯,我讓你們老板給你們加薪。”
那兩個店員一臉受寵若驚,互相推搡著說完了自己的名字。
誰知道下一秒,何舒白就變了臉,毫不客氣的打了一個電話給這家店的店主,語氣也十分的簡單,就是報出了這兩個名字,然後告訴她們,她們被開除了。
兩個人當時就懵逼在了那裏,急的眼淚都要落下來。
我連忙朝前走過去,拉住何舒白的衣服,“算了,不過就是一些八卦而已,我自己做過些什麼自己清楚,她們也是以訛傳訛,沒必要跟她們計較。”
我是本著一個和事老的態度的。
但何舒白卻並不這麼想,他扭過頭來,十分認真嚴肅的盯著我說道,“葉知微,你知道為什麼你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嗎?就是因為你太過於心軟了。如果你繼續一味忍讓下去,任憑她們欺負你的話,那麼你這一輩子隻能遠遠看著你的孩子,而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她的身邊。”
何舒白很少會對我講道理,說這麼重的話。
這是有生以來的第一次。
我的心裏有些糾結,確實,我是個十分心軟的人,如果當初在最後的那一天,我沒有選擇去告訴沈言池,而是狠下心來去搞定沈東白,那麼事情或許不會到如今這種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終究,還是太心軟了、。
在我的心裏,隻有沈言池是個心硬如鐵的人,連沈東白在監獄裏,也會說他曾經至少也愛過我。
而那個真真正正愛過我的,記得我的男人,卻一次又一次的狠心把我給推開。
何舒白又多說了一句,“退一萬步,就算你不想要這麼迫切的讓小桃子接受你,那麼葉知心的,她的死你也不管了?沈言池早已經把這件事給壓了下去,除了你,葉知微,沒有人會在意她的死。”
何舒白這話說的不錯。
葉知心的死,像是在我的臉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巴掌。
我一直都在回避這件事,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我回避就可以改變的。
該還給葉知心的,真相,我必須親自去找出答案。
自從葉知心死了以後,沈言池對我的態度就大變,他一定是知道葉知心的死因,也知道一切的事情。
他不說,我就應該自己去調查,而不是自暴自棄在這裏自甘墮落。
我轉頭朝何舒白笑了一笑,“我知道了,我們去參加宴會吧,就這件衣服,這兩個人還是開除好了。、”
隻有我自己強大起來,那麼,我才有足夠的資本去保護我的女兒,去找出真凶。
而強大,要先從內心的強大開始。
反正都是要麵對,不如自己堅強一點。
大概是由於我自己的心境改變了,在宴會裏,我沒有再低著頭眼觀鼻,而是昂首挺胸淡定地跟每一個打招呼的人微笑,不管人家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
這種感覺確實比上一次好了很多。
大概因為這裏宴會都是些上層人士,加上看著何舒白的麵子上,他們沒有一個人對我投來非善意的目光。
輿論或許就是這樣,不過是存在於大家的口耳相傳之間,卻不會永久停留。
人,隻會記住跟自己切身利益相關的東西。
就在我覺得世界在慢慢變好的時候,忽然一個高大的身影走到我麵前,不由分說的拉住我的手腕就把我朝外麵拖去。
這男人一直沒有回過頭來,但是光看背影我也能認出他。
我拚命地掙紮,試圖掰開他的手,“沈言池你幹什麼,你放開我!”
沈言池對我的話充耳不聞,一路拉著我走到酒店後麵的花園裏,我用盡了力氣都沒能掙脫開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