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羞辱,和倔強,讓我不甘示弱的瞪著他,“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自然是哪裏都碰過了,怎麼,沈先生難道還要求我潔身自好嗎,我在你的心裏,不早就髒到了極致了?”
沈言池的手原本是停留在我的脖子上的。
就在我這句話說完以後,他忽然狠狠的掐住了我的脖子,語氣陰冷到沒有一點兒的人性,“葉知微,我早就跟你說過,亂說話的代價是什麼,你是真的以為我舍不得傷害你呢,還是以為我會鬥不過何舒白?”
沈言池的眼裏,盛滿了滿滿的憤怒之情,他手底下的力氣也越來越緊,緊到我完全快要喘不過氣來。
他忽然用另一隻手猛地按住我的腦袋,把我的嘴強製性地貼在他的嘴上。
這種帶著占有欲的吻,長驅直入的衝進了我的口腔裏,所有的感受都一下子泯滅,仿佛天地間就隻剩下了我跟他。
我們兩個人是許久沒有這麼親密過了。
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內心的一種絕望的感覺,帶著暴虐的,絕望的,貪戀的吻。
一下一下,落入我的內心深處。
他為什麼會這麼絕望,他不是早就已經大權在握,高高在上了嗎?
是有怎樣的事情,讓他足以生出這般的濃烈的絕望的感覺?
我不明白,我被沈言池弄得十分的糊塗了。
他不是恨我嗎,他不是要跟我離婚嗎?
他為什麼要吻我?
就在我心神不寧,又被他吻得四肢無力的時候。
沈言池又跟瘋了似得,忽然一口落在我的嘴唇上,痛得我撕心裂肺,恨不得立刻推開他。
似曾相識的往事一幕一幕浮上我的心頭,我跟沈東白的虛與委蛇,他半夜出現在我的病房裏,也是這樣的吻我,他還跟我說過,他到死都不會放過我。
可是為什麼。
僅僅才隔開了幾個月,沈言池就鬆開了我的手,推我遠去?
我恨這樣什麼都不言不語的沈言池,隻好不斷地捶打他的胸口,掐他,用指甲抓他的脖子。
用盡一切我能做的事情逼他放開我。
可我的做法好像不太對,反而是激發了他男人的占有欲,他越吻越用力,幾乎就要把我揉進他的身體裏,融入骨血。
就在他幾乎要褪下我的衣衫,長驅直入的時候,我才找到了機會,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一口咬在他的舌頭上。
強烈的痛楚感讓沈言池的身體一顫,鬆開了鉗製我的手。
我們兩個互相喘著粗氣站在那兒對視,我們的嘴邊都有絲絲血跡,順著嘴唇在搖曳,顯得剛才的那一段纏綿是如此的妖豔。
“你想要的不就是這樣的交換嗎,為什麼還要推開?”沈言池用一根大拇指擦了一下自己嘴角邊的血跡,冷冷地看向我,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
“沈言池,你不要太過分!”我氣得牙齒都在打顫,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淚,轉身就準備開門從包廂裏走出去。
他這是把我給當做什麼?
出來賣的嗎?
看見他就不知廉恥的去勾引他,我葉知微在他的心裏就是如此不要臉的一個女人嗎?
我離開房間的腳步,在門口因著沈言池的話停頓了一下,他說,“你要是就這麼離開的話,可能永遠見不到小桃子了。”
我惡狠狠的扭過頭,這個始作俑者,擺明了在要挾我,一隻手捏著輕巧的杯子,不緊不慢的在翻轉著。
不僅僅是秦諾把小桃子當做我的命門,現在連沈言池也這樣。
他就是要逼我就範!
我的腳跟生了釘子一樣,被硬生生的釘在了門口,一步都前進不了。
沈言池沒有再說話,似乎是在等我自己主動。
我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來,問他,“你到底想要怎樣?”
他冷笑一聲,將自己麵前的茶一飲而盡,‘鏹’一聲隨手丟在桌子上,那小小的茶杯從桌子上彈跳到地上,最終還是沒有能夠逃脫破碎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