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我隨著車子的發動,陷入了沉沉的黑暗裏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周圍都是純白的牆,醫院?似乎是醫院。
刺鼻消毒水味,這裏似乎隻能是醫院。
但又似乎不能是,太安靜了。
安靜得好像一切都是夢。
沒有醫院匆匆忙忙的腳步聲,沒有病人的呻吟,靜得連針落地都能聽得清
更讓我感到恐怖的,是我低下頭,借著昏暗的青光,我看清了身下慘白的手術床!
整個房間,安靜地很詭異,而且很明顯這裏隻有我一個人,那些抓我的人呢?
我試著想要坐起來,身體都好像是別人的,應該是哪些人給我打了麻藥針。
慢慢恢複了知覺,我動了動手,這件事太奇怪了,這些人竟然是衝著我來的?
這樣說來,小桃子應該不會有事,可是他們為什麼要抓我,我現在也沒有懷孕,更沒有什麼利用價值。
麻藥的劑量似乎並不多,我的手腳漸漸可以動彈,不管怎麼說,離開這裏才是最重要的。
我慢慢站起來,沒有多做耽誤,動了動手腳,就往門口挪動,手剛剛搭上扶手的時候,門從外麵打開了
不過幾秒的時間,我掙紮了一番,沒有回去床上。
這是一家正規醫院手術室的布置,如果這個人真的想要在我麻藥期間對我做什麼,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讓我能醒過來。
門漸漸打開,外麵的走廊上,不知道是沒有開燈還是光線太過昏暗,竟好像這間手術室更亮一些。
有幾個人從黑暗裏慢慢走出來,走到無影燈下,才漸漸清晰了輪廓。
他們都帶著口罩,看不清樣子,但帶頭的那個,那樣囂張的高跟鞋,還有飛揚的眉眼,她的妝容,很濃。
“葉知微,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她看到我站在手術床邊,並沒有奇怪驚恐,也沒有讓她身後的人抓我,反倒是話音裏,帶上了一絲笑意。
那幾個跟著她的人,身形都很壯,身上穿著白大褂,也不知道是醫生還是護工。
這種陣仗,也難怪這個女人這麼淡定了,我根本就不可能逃得掉
而她語氣裏的笑意,讓我從心底升起了寒意,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
她看著我的動作,冷笑了一聲,在空蕩蕩的房間裏回蕩著,她不過是側了側頭,身後立刻有人搬來了椅子。
她坐在我麵前,眼神裏都是不屑,身姿妖嬈地翹起了腿。
那雙紅色高跟鞋,小羊皮鞋底上印的品牌標誌讓我有些吃驚,這雙鞋,基本上是一個普通人家半年的開銷。
她看著我,搖了搖頭,“葉知微,別緊張,我找你找得這麼難,我不會殺你的。”
她的話這樣直接,我仍然是沒有開口。
這個女人,太不尋常了。
她身上的衣服我看不清,可光這一雙高跟鞋,就證明了她絕不是普通人家。
從她進門開始,一共叫了兩聲葉知微,她知道我是誰,絕不是抓錯人。
而最讓我不安的,是她的眉眼,讓我莫名有一種熟悉感。
這種感覺很難說清楚,我很確定,我不認識她。
可那種熟悉感,是真實的。
她突然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葉知微,沈言池對你還真是好,難為我找了你這麼久。”
找我?為什麼?
我看著她,慢慢地往後挪動著,我剛剛就留意好了,身後的銀盤裏,有手術刀和剪刀。
“葉知微,你別緊張,我不是想要你的命,我們要的,不過是你身上的一個器官。”
她的聲音,帶上了一絲涼意。
器官
我的心一頓,借著驚嚇,我又往後退了兩步。
“我說美女,是不是同名同姓你弄錯了?我一個出過車禍,生過孩子的女人,哪裏值得你們費盡心思來抓?”
我嘴裏胡亂地說著,刻意裝出驚恐的樣子,不斷地往後退著,那個銀盤,越來越近!
手術刀應該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