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不是我想要見他,隻是有點奇怪,他好像,不想要見我了。”這種感覺大家也會有吧,無關於喜不喜歡,隻是一種習慣,突然被改變。一直圍在自己身邊念念不休的,突然有一天不見了,就算是不喜歡的,也會有點悵然若失說實在的,這種感覺,我過去一直歸結為,犯賤。
我隻是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我對秦振海,竟然也會生出了這種犯賤的感覺。
“不見麵,或許是好事呢。”沈言池仍然在低頭看手機,不鹹不淡地說了這句話,我也不知道,他是說給我聽的,還是自言自語。
他說著這句話的時候,車已經開到了沈家別墅門口。
經過這麼一場鬧劇,天色都已經暗了下來,小桃子也已經睡了
沈言池到了家,直接和傅遠進了書房,也不知道是要忙什麼,似乎是出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他們連我們打包回來的壽司刺身都一口沒碰。
天色太晚,我也沒有讓江淘淘回家,把她安排在客房,我自己回房間躺著,翻來翻去,好像是失眠了。
沈言池一直也沒有回房間,我迷迷糊糊地睡著的時候,手摸了摸床邊,仍然是沒有人的,沈言池還是沒有回房間。
半夜的時候,我迷迷糊糊地醒過來,感覺自己渴得整個嗓子眼都在冒火,想要喝口水,卻連床都下不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原來我是發燒了
一定是因為親戚造訪,晚上還想東想西想得頭疼,現在腦子都發脹。
我口渴地厲害,連聲音都發不出來,這麼晚了我也不想再叫醒李嫂,我掙紮著自己起來,扶著床邊好不容易坐起來。
慢慢走到門口,我想要自己去找水喝,還沒有去倒水,我看到對麵沈言池的書房燈是滅著的,他不在書房裏?
可是
他也不在房間裏。
如果我身上有力氣,我是想要一間一間房間去找沈言池的。可現在一是我根本沒有力氣,二是不知道為什麼
我心底裏有一種預感,沈言池,根本就不在家裏。
抬眼看了看掛鍾,現在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沈言池不在家?他回去哪裏
我一想,頭就更痛了,強撐著精神去喝了一杯水,連杯子都沒力氣放回去,隨手也不知道放在那裏,我就回到了房間。
頭一沾到枕頭,我就徹底昏睡過去。第二天一早,天邊的光蒙蒙亮的時候,我就醒了過來,嗓子還是在冒火,整個人難受得不行。
我習慣性得伸手去摸了摸床邊,竟然摸到了沈言池的臉,他就躺在我身邊,呼吸輕柔,睫毛一扇一扇。
陽光透過了白紗,落在他完美的側臉上,他睡得很沉很安穩,就好像,一夜都睡在我身邊一樣
我按了按太陽穴,不禁懷疑,難道昨晚是我做了一場夢?
被我摸到,沈言池朦朦朧朧地醒了過來,看了我一眼,伸手拉住了我覆在他臉上的手,“怎麼了?這麼早就醒了?”
我心裏很奇怪,“你昨晚忙到很晚嗎?我迷迷糊糊好像發燒了,連你什麼時候回來睡覺的我都不知道。”
沈言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皺了皺眉頭,“真的是發燒了,我讓李嫂準備白粥和藥,一會你吃了粥再吃藥,然後睡一天。睡醒了還不舒服,立刻給我打電話,我回來帶你去醫院。”
他的眼底裏,都是關切和緊張,這是做不了假的。
我點了點頭,伸手拉住了沈言池的手,“你上午要去忙嗎?昨晚這麼晚才睡的,今天還有精神這麼早出去?”
科萬集團的事,雖然我沒有刻意去關注,可這幾天,新聞頭條都是科萬集團。
沈言池已經出來了,而且洗清了一切罪名,科萬集團,自然是要還給他的。新聞裏說,下一次股東大會,是在下個禮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