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腹誹著,卻也不能說什麼。隻是我沒有想到,我不說,可秦悠悠卻開了口。更讓我奇怪的,是我自己沒能偷偷進去的地方,竟然是被秦悠悠,親自請進去的······
秦悠悠換完了鞋子,回頭看著我站的位置,微微一笑,那種笑容,我原先的那種寒風凜凜的感覺,又回來了。
幸好的是,她看不到我的表情。
但她接下來的話,讓我覺得,她要看見我,根本就不需要靠眼睛。
她開口問我,“微微姐姐,你為什麼要站在我的房門口呢?是想找我,還是有什麼事呢?”
她的笑容裏,帶著一股她什麼都知道的意味。
我現在心裏,簡直有一萬匹草泥馬在奔騰,秦悠悠明明就是在樓下,竟然會知道我在她房門口?
為什麼???
就是那種,做了壞事,結果還被人當場抓住,那種心情。
就算她的聽力再好,難道她能聽見我的呼吸聲在她的房門口?
太神了,我實在是不明白,秦悠悠也太厲害了點,讓我都有點害怕。
“我要回房間,路過你房門口而已。剛好你的狗跑上來了,我就下來看看你。”我/擦,我感覺自己說的這個理由,實在是傻到了極致,可是我一點辦法也沒有,還能怎麼說呢。
秦悠悠笑著向我這邊走了過來,明明她什麼也看不見,可她走在房間裏,一點阻礙都沒有。
她空洞的眼睛瞟向了我身邊的導盲犬,嘴角的笑意也冷了下來,“你說,狗就是狗,對它再好,也不一定知道自己的主人是誰,是不是?”
她又轉頭對著我,“不過微微姐姐,你說,如果做一隻狗,連自己的主子都認不清,它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我沒有回答。
是的,我竟然,被一個失明的女人,甚至連逼迫我的眼神都沒有,隻是空洞,就把我逼得無言以對。
這好像是第一次,我麵對秦悠悠,有了恐懼,無所適從。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可能是,第一次接觸了我從沒有接觸過的領域,特別是,這麼可怕的領域,這種恐懼感,纏繞在我心裏。
連帶著對秦悠悠,我都產生了這種恐懼感。
但是,我實在是很難把秦悠悠和這種事情聯係在一起,不像,她實在是不像。
這話,或許就是,人不可貌相。
不知不覺,秦悠悠和我一起走上了二樓,在她的房間門口,她突然回頭看著我,笑得更嫵媚了,“微微姐姐,進來我房間坐坐?”
嗬嗬。
我毫不掩飾,往後退了兩步。我知道她聽得見,我的意思也就是要拒絕。
去秦悠悠的房間坐坐?要是之前我可能還會,可是現在,我在她房間裏見識過這麼可怕的東西,見過鬼了我總會怕黑。
現在秦悠悠在我眼裏,比女鬼還要可怕,我剛剛還在後悔自己沒有多小心一點秦悠悠,現在自然不可能去她房間。
我根本就沒有等秦悠悠有什麼反應,直接就轉身回了我的房間。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沈言池還是沒有回來,我沒有心思做任何事,也就無聊翻著手機。
不看不知道,看了才發現,整個深市都在說,明天的盛大訂婚宴。
我也是沒想到,這個黎深然,真的要娶秦雅茹,不管是要娶,還挺急。明天,就是他們的訂婚宴。
算算秦雅茹進醫院的日子,她的身體一定還沒有複原。
不過訂婚宴是早就定下的,估計是為了不讓外界知道秦雅茹在陸家發生的事,她隻能硬著頭皮繼續這場訂婚宴。
我歎了一口氣,門口,竟然響起了笑聲。
我隻覺得背後都有點涼意,不用回頭我也知道,是秦悠悠。
她換上了睡衣,雖然不是那麼暴露的睡衣,但她鬆鬆垮垮地穿著,也有些一股說不出來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