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檀這才緊隨其後,略施一禮。
蕭文峰像是沒看出他們的敷衍似的,“二位遠道而來,旅途勞累,不知是否休息妥當?”
這話聽起來是在關心兩人,其實是在諷刺他們,事先不通文書告知造訪時間,突然造訪不說,還拖遝了一天才覲見,想來是路上困頓累壞了。
慕容啟麵上不為所動,“我與皇妹本是沿江賞玩,路過明軒國,才來看望一二,所以沒有什麼文書公文,想必陛下寬厚,也不會怪罪我等年幼吧。”
沿江賞玩?順路看看?
一旁的朝臣都被氣笑了,特麼的瑞希皇城距離梁京,千裏之遙,走水路,順水也要十來天,兩位瑞希皇族吃飽撐著了,大老遠跑這裏玩?
更何況,慕容啟今年二十三歲,慕容檀也有十六七歲,也算年幼?可以,這很強勢,對他們明軒國足夠輕視。
不管朝臣們內心想些什麼,慕容啟繼續道,“而且陛下,我和皇妹剛到梁京,就發現旅船被許多船隻圍攻,請問是何用意。”
這是來興師問罪的?
臨川上發生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明明是瑞希故意撞船橫衝直撞,偏偏先發製人說是明軒船隻圍攻他們所為,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
蕭文峰唇角微動,京兆府尹崔演就上前一步道,“臣有本要奏!”
“準!”
“是,陛下,關於臨川上船隻圍攻瑞希皇子公主事件,臣有本奏,事情發生後臣等相當重視,立即派人排查臨川上的所有船隻和人。”
“力求將對瑞希皇子公主不利的人盡快抓捕,繩之以法,但發現並沒有可疑的人存在,都是老實本分的生意人!”
崔演也不看慕容啟和慕容檀的臉色,連珠炮般的吐出話來,“但是臣是個嚴肅謹慎的人,尤其對待瑞希國使臣。”
“所以臣連夜派人檢查了瑞希國的船隻,發現船上漏了個大洞,導致船的導向功能損毀,使得船隻在臨川上橫衝直撞,讓急於上岸的皇子和公主產生了,其餘船隻圍堵衝撞的錯覺。”
“陛下,此事是意外啊,想來是皇子和公主太想麵見陛下,表達對我大明軒國的友好感情。”
“狡辯,才不是這樣!”慕容檀急忙否認。
丞相裴之賀接著悠悠道,“哦,皇子和公主不是對我明軒國表達友好之意來的,莫非是抱著什麼敵意?”
話音未落,朝中的幾員武將腳尖已經探出自己的位置,對著慕容啟和慕容檀虎視眈眈。
慕容啟連忙扯住慕容檀的袖子,讓她安分一點,將要說話,崔演又倒豆子般的開嗆道,“皇子、公主殿下,難道兩位是自己在船上鑿了個洞,故意橫衝直撞的?”
“這可糟了,那些受了傷的世家子弟,造成損失的商旅們都已經將自己的損失報到下官這裏了,下官還說瑞希國的船隻是因為意外才衝撞的,過後一定會照價賠償各位的損失。”
“那些商旅有的是經常往瑞希國跑的,都說既然是意外,隻要賠償就不再追究,原來……兩位殿下是故意的?那下官過後隻能照實向各位世家、商旅轉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