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使者所經過的大街,人們自覺分站兩旁,匈奴人看起來也很興奮的樣子。
隨行中,穿著鮮豔薄紗裙的匈奴女子邊走,邊旋轉跳舞,穿著寬袖胡服牽著馬的匈奴侍衛,皮膚呈健康的小麥色,鼻頭高挺,是中原男子沒有野性張狂的美。
就連他們的馬,也是肌肉勻稱,矯健挺拔的。
沿途觀看的少女,有大膽的還拿了花束往匈奴使者們身上投擲,以表達歡迎之意。
陸錦年搖著扇子,看著擁擠的人群,果斷鑽進一間茶樓裏,勉強還能找到個二樓臨窗的房間,居高臨下看著熱鬧的街景。
沒辦法,看熱鬧的人太多了,匈奴使者所行的一路上,無論是茶樓酒肆都人滿為患,陸錦年還能要到一個房間,還是因為她用輕功跑得快,錢掏的早。
所謂手快有,手慢無,這不,陸錦年剛坐下,凳子還沒暖熱,茶樓的小二就滿臉堆笑的過來道,“公子,小店實在沒有別的包廂了,不知公子可願與別人拚一間?”
陸錦年還沒答話,就聽小二身後的人蠻橫道,“不是就一個人嘛,本公子肯賞臉讓他和我們拚房,沒直接把他扔出去就很不錯了,他敢不同意!”
這聲音聽著很耳熟啊,陸錦年笑眯眯的指指小二,讓小二靠邊站,“讓他們進來。”
結果一行人,排頭的幾個腳剛邁進房間,就‘轟’得一聲被扔出了門外,‘哎呦哎呦’的亂叫著。
陸錦年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悠然的給自己倒了杯茶,睨著倒地的人道,“究竟是誰把誰扔出去呢?”
地上的幾人骨碌碌的趴了起來,拍著屁股上的土,看著陸錦年的眼神,極不服氣,又無可奈何,能打架,會武功了不起咯?
陸錦年好笑的搖頭,這幾人正是那天勸蕭夙喝酒的紈絝,叫囂著要把她扔出去的,正是當時和她拚酒的孔廉,不知道是該感慨世界太小,還是當真太巧。
沒像孔廉一樣趕在前麵走進了的人,探著腦袋看向陸錦年,陸錦年也順著對方的視線看去,挑了挑眉梢,道,“原來是吟酌兄啊,既然是吟酌兄要拚房,小弟怎麼敢不應呢,快請進。”
沈吟酌猶豫了一下,抬步進去,被撂倒的紈絝扒著門口盯著沈吟酌看。
一步兩步,很安全?
拉凳子坐下來了?
這人居然拿了茶盞給沈吟酌倒茶?
孔廉不服氣,“憑什麼我們進去就被打,沈吟酌就不用!”
陸錦年聳聳肩,你長得欠揍你不知道嘛……
到底是在梁京城,就算這些紈絝長得就算個找打的臉,抬頭不見低頭見。
陸錦年也不想把關係搞僵,戲弄一下,挫挫紈絝鼻孔朝天的氣焰就行了,笑眯眯的抬眼過去,淺聲道,“小二哥,屋子裏人多,麻煩多搬幾個凳子進來。”
小二愣了半晌,反應過來,忙出去搬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