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年摸摸臉,她無論對誰都自帶一百零一號笑容,和笑話有什麼關係。
“小女說了,小女的笑中並無諷刺、嘲笑、譏誚等等含義,都讓王子殿下不要多心了,莫不是虧心事做多了,總喜歡疑神疑鬼?”
阿努比冀平複下心情,皮笑肉不笑道,“四年不見,小啞校衛不僅會說話了,嘴皮子還很利索,若是讓那些以為小啞校衛已經戰死的兄弟知道了,想來很是欣慰。”
欣慰不欣慰她是不知道,但如果讓那些人知道她當初是詐死的,可能會被臭揍一頓吧,當年他們的武力值相當。
現在的話,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打過他們……陸錦年不確定的想,表情卻毫不心虛的言道,“好兄弟嘛,這是應該的。”
四年前明軒國與草原再度開戰,大將軍陸墨亭披掛上陣,卻被匈奴暗算,斷了條腿,無法上陣,邊關告急。
那年陸錦年才十二歲,她雖然一心想過悠哉的退休好日子,但是匈奴都欺負到她老爹頭上了,她怎麼能忍,便隻身前往邊關,以一個小兵的身份,在匈奴那邊做點手腳,給匈奴以教訓。
因為年紀還小,一馬平川,也就沒有特別修飾,但是小女孩軟糯的嗓音無法改變,便幹脆閉嘴不言裝啞巴,需要和別的人交流時,都是隨手撿一根棍子在土地上畫,情況允許時會用筆寫在紙上。
戰事延續了三個月,最後結果,是她帶著幾個在戰場上認識的兄弟,去匈奴陣營搞了個奇襲,擊殺了匈奴將軍,遇上阿努比冀,還將他們欺負老爹受傷的腿報複在了阿努比冀的身上。
被提拔成校衛完全是個意外,她注定要功成身退的。
隻是她沒想到,無論是軍隊裏的長官,還是比她資曆更老,有資格被提拔的老兵,都對她成為校衛沒有意見,不僅沒有心生芥蒂,還盡心盡力的幫助她完成作戰計劃。
像是重回上輩子和戰友互相信任,經曆槍林彈雨的日子,陸錦年怎麼可能不感動,如果她真的是‘小啞’,或許一激動就留在軍營,實現建功立業的偉大抱負,從此走上人生巔峰。
可惜,她是陸錦年,是個‘退休老幹部’。
至於與匈奴開通商道互市交易的想法,是她在詐死身退前提出來的,並且寫成了一份文件。
匈奴冬季苦寒,獵物稀少,食物短缺,已經習慣了每年冬季攻城搶糧,甚至當做理所當然之事,明軒國雖不怕匈奴,卻年年受到騷擾,對國力也是一種消耗。
當然,匈奴不是明軒的附屬國,也沒有任何臣服的意思,明軒國不可能,也決不會主動去接濟匈奴部落。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兩國開放商道互市,以糧食作物換取我國需要的東西,互惠互利。
一來匈奴有了充足的食物,不會再隨意侵擾我國,二來可以我國商隊也可以安全經過草原,與西域諸國建立外交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