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錚錚趕到醫院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韓小夢坐手術室的門口流眼淚。
顧錚錚著急的問道,“沒事吧,當時的情況到底是怎麼樣?唐謾怎麼會跑到福利院去呢?”
她接到尤金的電話,立刻趕了過來,但是尤金也說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雖然現在韓鈺還躺在病房裏,顧錚錚現在這麼詢問有些殘忍,但她得知道一切,做好應對。
韓小夢紅腫著眼睛,淚水止都止不止,她拿紙巾擦著,臉頰都快要被擦破了。
緩了一會,韓小夢才說道,“院長說,唐謾去福利院捐書,結果趁他們不注意,闖進了韓鈺的房間裏。”
“他是衝韓鈺去的?”顧錚錚看著緊閉的手術室大門,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是,院長看了監控,唐謾好像是要剪韓鈺的頭發,可是韓鈺被他嚇壞了,就跑到走廊上跳了下去。”韓小夢狠狠的捏著手裏濕透了的紙巾,他一定要讓唐謾付出代價。
“剪頭發?”顧錚錚了然,唐謾怕是從唐曼柔那裏知道了韓鈺的身份,想要用頭發去做親子鑒定,徹底的打垮韓小夢。
“我的孩子,嗚嗚嗚……”韓小夢失聲痛哭,“樹枝紮進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弄壞了,我的孩子……”
顧錚錚心裏很不是滋味,此刻她說什麼也沒有用,隻能靜靜的坐在一旁,無聲的安慰著韓小夢。
韓鈺的眼睛曾經做過眼角膜移植,移植的就是韓小夢的親生兒子,她一直把韓鈺當做是自己的孩子,說的更清楚一點,她是把所有的情感都寄托在他的一雙眼睛上。
現在韓鈺的眼睛壞了,韓小夢一時之間接受不了,她的孩子僅存在這世間的東西,別唐謾給毀了,顧錚錚怕韓小夢會崩潰掉。
“我知道,韓鈺早就想死了,他的抑鬱症越來越嚴重,他是個心善的孩子,他怕給周圍的人帶來負擔。”韓小夢拿出韓鈺的照片,輕輕的撫摸著上麵的臉,“我應該早點送他去國外,早點醫治好他的病,都是我的錯。”
韓小夢怕顧均發現在韓鈺的存在,所以一直拖著,不敢有大動作。
這麼多年下來,她依靠著顧均得了很多的好處,即使韓小夢表麵上裝作清高視金錢如糞土,但是她的內心深處不得不承認,她被當成金絲雀養了這麼多年,怎麼都不願意再回到以前那麼辛苦工作的日子。
她一邊想擁有顧均的疼愛,一邊又想瞞著所有人,把韓鈺偷偷的撫養長大。可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是她貪心,才會東窗事發,弄成這樣這個樣子。
韓小夢受不了,是她舍不下榮華富貴,拖到現在,才會被唐曼柔發現,這一切都是她罪有應得。
此時,唐謾在警察局裏大喊大叫,“我沒有推他,是他自己跳下去的!我沒有推他!”
警察見慣了這種死不認罪的行為,他們把折疊刀放在桌子上,質問,“那你拿把刀做什麼,你在威脅他,你知不知道受害人有抑鬱症,是你逼他跳了下去!”
“我沒有!”唐謾急的竄了起來,看管他的警察又把他壓在回椅子上,“我隻是想割他的頭發,沒想要傷害他,我跟他無冤無仇,我殺他幹嘛!我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