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老公,從駱向東嘴裏麵說出來,直叫我從頭麻到了腳。我本能的別開視線,出聲揶了一句:“誰叫你老公啊?”這麼肉麻的話我可叫不出口。
其實我挺佩服那些熱戀中就叫老公老婆的情侶,因為我總別扭的覺得結了婚之後才能這麼叫。我以前沒叫過,現在自然也叫不出口。
駱向東定是見我紅了臉,他過來逗我,非讓我叫一聲聽聽。我撒開腿順著夾板往前跑,避而不答。
從船尾一溜煙跑到了船頭,竇超,沈子鬆和Yumiko都在。前兩人躺在夾板的太陽椅上沐浴陽光,Yumiko則坐在一旁跟QueenB玩握手。
KingB和QueenB看到我,馬上起身向我跑來,我彎腰摸了摸它們的頭,潛移默化的宣誓主權。
沈子鬆問我:“向東呢?一上船就沒見你們兩個。”
我笑著回他:“在後麵呢。”
竇超來了句:“知道你們現在的情況是‘新婚燕爾’,那也不至於一天二十四小時黏在一起吧?以前向東可不是這麼酸的人,還跟你跳海明誌呢。”
說曹操曹操到,駱向東從船身後閃身而出,聞言,他薄唇開啟,出聲道:“你的耳朵比狗的還尖,我在哪兒說兩句悄悄話你都能聽見。趕明給你栓個繩,送警隊當緝毒犬得了。”
竇超臉上滿是不以為意的笑,駱向東話音落下,他很快接了句:“就算當警犬,那我也是掃黃犬,專抓你這樣的。”
駱向東瞪了他一眼,然後在靠邊的太陽椅上坐下。
沈子鬆笑道:“瞧他為了盯你連狗都樂意當。”
駱向東嗤笑著回道:“他上輩子指不定是什麼玩意兒托送的。”
說罷,他招呼我過去,我坐在他身邊,他馬上遞給我一杯飲料,然後道:“待會兒到了能潛水的位置,我帶你去潛水。”
我說:“我不會潛水。”
駱向東道:“我教你。”
我有點心悸:“遊泳還學的半吊子呢,又要潛水,不會有什麼事兒吧?”
駱向東說:“你還真擔心自己那條小命,放心吧,船上有安全員,一會兒跟著下去。”
沈子鬆淡笑著說:“子衿,你不用害怕,向東把你看得跟自己命似的,寧可自己有事也不會讓你有事的。”
聞言,我勾唇笑了笑。
竇超忽然從躺著變成坐著,他麵向我,‘哎’了一聲引起我的注意,然後道:“子衿,如果向東跟你媽一起掉水裏麵了,你先救誰?”
我有兩三秒的停頓,詫異竇超怎麼會如此之無聊。可後來我還是一本正經的回複他:“我一定救我媽,我媽不會遊泳。”
竇超說:“假如你媽會遊泳。”
我挑眉道:“那還要我救什麼?”
竇超又說:“不對,假如你媽跟向東都不會遊泳。”
沈子鬆笑的無奈,瞥眼對竇超說:“你有意思嗎?”
竇超道:“別看我這問題老套,簡直就是檢驗誰在她心裏最重的終極標準。”
駱向東坐我身邊,破天荒的沒有打斷竇超,任由他無理取鬧。
我說:“假如我媽跟向東都不會遊泳,我覺得我還是會先救我媽,畢竟她養我這麼多年,我要是為了男朋友不要我媽,那豈不是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了?”
竇超馬上眼睛一瞪,對駱向東說:“嘖嘖,你看看,快看看,這還當著你的麵呢。”
駱向東俊美的麵孔上沒有任何異樣,也沒有馬上說什麼。
我接了一句:“如果向東死了,大不了我這輩子不找也不嫁了,替他守寡好了。”
“噗……”
沈子鬆正在喝東西,聞言,直接嗆了一下。
我下意識的站起身,說了句:“子鬆哥,沒事兒吧?”
沈子鬆擺擺手,自己抽了紙巾擦嘴,然後笑著對我伸出大拇指,道:“子衿,你真狠。”
我實話實說,結果竇超,沈子鬆跟駱向東的反應都很不一樣。
竇超是調侃,沈子鬆是讚美,而駱向東,他隻是滿臉似笑非笑,滿眼意味深長的看著我,直把我盯得渾身發毛。
就在我快要坐不住想走的時候,竇超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不耐煩的說:“哎,要不你倆趕緊結婚得了?”
我順勢別開視線,看著竇超說:“我們才剛在一起多久?結婚還早著呢。”
雖說我跟駱向東終於還是苦盡甘來在一起了,但結婚是修成正果的事,說實話,我不敢想。普通家庭結個婚還得雙方家長同意,我不確定駱向東的爸媽知不知道我們在一起,可我爸媽那頭,我還沒跟他們通氣,不知道他們知曉之後會是個什麼樣的反應,總之前路依舊坎坷,我現在也是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