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要的就是袁朗服軟,她現在目的達成了,自然也就放過了袁朗。
可是憐兒無話可說,不代表韓馥就原諒了袁朗的違抗軍令之責,待韓馥坐回自己的座位後,隻聽他說道:“袁將軍,你戰前曾立下過軍令狀,我韓馥是有過必罰,有功必賞的,你既然替我打退了牛輔,你說,你想要什麼獎賞!”
“末將不敢要賞,為大人分憂是末將當仁不讓,應當應分的!”
袁朗哪敢還要獎賞,韓馥不趁機收拾他,他就燒香了。
聽了袁朗的話,韓馥思慮了片刻,隨後隻聽他說道:“軍中無戲言,我韓馥賞罰分明,你既然立了軍功,賞是一定要賞的!袁朗聽令!”
袁朗知道這回事避不過去了,他隻能硬著頭皮單膝跪下領令道:“末將在!”
隻聽韓馥道:“袁朗,因你戰功卓越我現在就正式任命你為常山郡郡守,待平定董賊之後便走馬上任,為其三年,三年之後再輪賞罰!至於你現在的三軍統帥一職嘛,也立即卸任!”
袁朗一聽自己先把自己嚇了一跳,韓馥這是什麼意思,這到底是把自己當成了心腹,還是在故意給他找麻煩。
常山郡是什麼地方,那是章同的地盤,可是章同現在已經帶著手底下不少的人,投靠到了渤海郡袁紹那去了,那麼也就是說,常山郡現在確實沒了郡守。
一個幾個月都沒了郡守以及衙門的郡縣現在還不知道已經亂成了什麼樣子,韓馥現在親點袁朗去那裏任職郡守,這到底是處於好心還是惡意。
可是不管是好心還是惡意,現場眾多的將領現在已經議論開了,他們都是冀州軍本部的人馬,可是韓馥現在居然讓一個外人去接常山郡的攤子,這不是肥水流了外人田嘛。
可是韓馥的任命大家都聽見了,是不容置疑的,州牧確有直接任免郡縣長官之權利,就如同聖旨一樣,誰敢說個不字。
“末將實在不敢居此高位,還請大人另擇賢能!”
袁朗推而不受,這個燙手的山芋他不能要。
可是韓馥想必是經過深思熟慮才作出的此等決斷,隻聽他道:“這是任命,不是跟你商量,袁將軍難道又想抗命不成?”
話說到這份上,袁朗隻好回道:“謝大人栽培,末將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韓馥話鋒一轉立即又道:“你數次違背我的軍令也是要罰的,那就罰你三年的任期沒有俸祿,另外任期之內繳納的稅收翻一倍!”
翻一倍是多少,袁朗現在說不出,可是韓馥這麼對自己,袁朗也看出來了,這是拿自己當試驗品呢,如果幹的好估計還要賞,可是如果幹不好,那估計新仇舊恨一起報,到時候自己是死是活,看來還得看造化。
“謝大人恩典,末將定當竭盡全力,不辜負大人的期望!”
袁朗磕頭謝恩,這麵子上的工作還是要做到位的。
“啊,怎麼呢,說道哪呢?袁老弟,你這是幹啥子?”
潘鳳剛才喝多了睡過去了,現在他猛地驚醒看見袁朗跪在地上,不禁說道。
“哈哈,恭喜黃帥!”
“恭喜黃帥榮升常山郡郡守!”
在場的眾將領似乎已經知道了常山郡乃是一個圈套,他們還慶幸韓馥派去的不是他們,所以他們現在也做足了麵子上前來給袁朗道喜。
“喜?什麼喜?你們在說什麼?”
潘鳳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剛才好像錯過了什麼。
……
慶功晚宴散後,袁朗軍帳之中。
“什麼,韓大人任命你為常山郡郡守?還讓翻一倍的稅收?”
潘鳳吃驚的張開了嘴,他現在終於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了。
“老潘,這難道不是好事?我老張祖籍就是常山郡,那兒可是風水寶地!”張燕此時也酒醒了,正跟著大家一道在袁朗軍帳裏聚會。
“對,常山郡是好,可那都是以前!”潘鳳接著道:“你們不是不知道,前任郡守章同不潔身自好,竟然帶著手底下的人投奔去了渤海郡……”
“這我知道,不就是幾千的兵,十多個將領嘛,我們黃巾軍還缺人?”張燕反駁道。
潘鳳笑了笑說道:“你們這就是知其一,而不知其二了,章同帶走的就這麼些人?當然不是!我有一些老部下就在常山郡軍營裏當差,他們捎信給我說,他們雖然也去了渤海郡,可是還想回到冀州軍來,信中順便提到了章同帶走的不僅有他們這些人,還有大批的商賈以及他們的產業!”
“什麼?那咱們還收誰的稅,總不能全從田地裏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