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轉身一看,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他剛想派人去找張燕,可巧,自己要找的人現在就站在了自己的身後。
“這裏沒你的事了,你先下去!”袁朗支走了傳信的兵卒,繼而走上前拉著張燕走進了自己的軍帳,還沒喘口氣就著急問道:“這都是你搞的鬼?”
張燕冷冷一笑,隨後又歎口氣道:“可惜了,可惜那娘們兒太狡猾,居然把所有的罪過都賴在了姓魯的身上,她倒是沒被怎麼著,現在正楚楚可憐的偎依在韓馥懷裏撒嬌呢!”
“你居然還笑得出來,居然還這般從容!”袁朗著急的轉了幾圈,隨後停下來說道:“你害了一條人命,你知道不知道!”
“人命?那也得看是誰!姓魯的是什麼人你不清楚嗎,他仗勢欺人,狐假虎威,不知道坑害了多少的將士,就這樣一個人,留著就是禍害!”張燕咽了咽又道:“再說也不是我直接害的他,我隻不過是在他喝的酒裏下了點‘六合正陽’散,是他自己個兒找去的,這是他自己選的絕路,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敢說跟你沒關係,我問你,通風報信的人是不是你給安排的?”
張燕一愣,傻傻的笑道:“嗬嗬,這你都猜到了,我還說什麼!”
“你……哎……”
“我說黃帥,不就是借刀殺人害了一個奸佞小人嗎,你有必要這麼哀怨嘛。咱們之前這些人也殺的不老少,有什麼好……”
“黑帥!從今天起你給我記住,我們現在不是土匪,是官軍,是代表人民正義的軍隊!”
“官軍?他韓馥認嗎?隻有你才相信!”張燕似乎也生氣了,隻見他猛的一掀帳幔,剛走出去一半,頭也不回的說道:“事兒我幹了,你要是想告發我,隨你!”
“你!……”
袁朗氣得渾身直哆嗦,這不是他想要的軍隊以及下屬,這樣一個渾身匪氣的軍隊或將領,早晚有一天都要被百姓的吐沫星子給淹死。
張燕走後,袁朗想了很多,之所以他們“黃巾軍”不受官軍待見,最大的原因恐怕還是他們的出身。
一個受降的土匪部隊,要想在以正義自詡的正派人士中站穩腳跟,看來還是一個漫長且艱辛的過程。
袁朗自知自己現在所率領的部隊還需要經過一連串的改革才能達到他預期的效果,而這種改革看來還得先從將領開始。
一個人坐在軍帳裏,袁朗想了很久,也不知道具體是多久,隻知道想著想著就聽到帳外有人情勢道:“黃帥,韓大人手令!”
之前給韓馥傳遞帥令的都是那姓魯的,這剛出事還沒多一會兒,這就走馬上任換人了。
“請進!”
畢竟是韓馥的傳令官,袁朗也不敢怠慢,趕緊招呼對方進來。
“黃帥,在下關純,現任州牧治下都官從事,還請多多指教!”
來人很是客氣,長相也親近不似那姓魯的,袁朗頓生好感,回道:“大人客氣,恕在下唐突,不知這都官從事是何職位?”
關純也不見氣,隻聽他回道:“大人初涉廟堂,不知道此等官職也很正常!都官從事,顧名思義,乃主察百官犯法者!”
這麼一說袁朗這個門外漢算是明白了,他雖然有著曆史知識,可是還沒有詳細到熟稔每一個官職。
“關大人,此行所謂何事?”
袁朗知道關純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他來肯定是韓馥給自己帶來了什麼命令。
隻見關純從袖中掏出一份竹簡遞給了袁朗,隨後道:“這是韓大人下的手令,要求在下與每位將軍、文官帳中宣讀,力求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