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家夜宴的安排很是講究,他們將宴會的地點選在了一座湖心亭,場麵不小,可是參加的隻有六個人,除了袁朗、張燕、周梁,黃家出席的隻有家主黃璨,大公子黃文炳,還有一位,說是黃家的二當家,算是黃文炳的叔叔。
席間歌舞不斷,此時演出的是一首琵琶獨奏,演出的是飄蕩在湖間的一艘烏蓬小舟,至於彈奏著,因為隔著太遠,所以袁朗並未看到。
“大人,請,諸位,請!”
黃璨招待很是周到,不斷的勸酒,幾圈下來,大家漸漸都放開了。
“黃老爺,你家這菜好,酒就更好了,俺老張別的不好,你好這口燒心的,來,俺敬你!”
張燕是最放得開的,他幾樽下肚,已經把這當家了。
“張將軍若是喜歡,歡迎您常來,小人一定好酒好菜招待!”黃璨接著道,“聽張將軍口音,似也是此一帶的,不知道將軍貴府何處,小人可有幸得知否?”
“哈哈,什麼有幸無幸的,黃老爺,俺告訴你,咱們可是老鄉!”
“奧?此話怎講?莫不是將軍還是我常山郡人士?”
張燕又飲一樽,完後豎起大拇指,道:“黃老爺見多識廣,在下佩服,不瞞您,俺就是這常山郡褚家莊的!”
“奧!那敢情好,來,就為了咱們這老鄉情,黃某敬您一杯!”
黃璨敬酒,張燕豈有不受,在等他後麵的侍從給其滿上之後,他與黃璨對飲而下,倒是爽快的不行。
袁朗算是帶對了人,這酒席上的文化,他是不擅長的,隻有張燕能吃喝得開,應對自如,幫了自己不少的忙。
袁朗是貴客,黃璨自然也沒少敬他酒,包括黃文炳以及黃家二當家的,也都敬過他,不過大家都不知道袁朗的酒量如何,所以黃家人一致將滿飲的機會都留給了張燕、周梁,倒對袁朗嗬護了不少。
一場酒宴直喝道三更半夜,這樣一來,張燕、周梁喝高了,黃家的三位也醉的不行,除了袁朗還算清醒點,其他人都被分別帶進了各自的臥房,而剩下的袁朗,也在仆從的引領之下,來到了特地為自己準備好的貴賓套房,黃家的安排可謂是細心周到。
“大人,小的就在門外候著,您有吩咐,盡管敲案桌上的金鈴,小人立馬就到!”
“甚好,謝了!”
“大人這哪裏話,小人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得大人您一個‘謝字’,時候不早,請大人早些安歇,我家老爺約了大人您明早吃早點,還請大人賞光!”
“回你家老爺,一定去!”
袁朗說完關上了門扉,這酒後勁挺大,他揉了揉發脹的腦袋,邊解衣邊往內室走去。
進了內室,模糊的看到了臥榻的方向,袁朗跌跌撞撞的就往那走,走到跟前一下子軟倒在了上麵,就連鞋襪都沒來得及脫下。
就在袁朗迷迷糊糊的就要睡著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好像有人在脫他的靴子,這一下可把袁朗驚醒了,他一個翻身,立即翻轉了過來,並且大喝了一聲“何人”。
“奴家該死,吵死了大人,死罪,死罪!”
袁朗定睛一看,隻見跪在自己臥榻之下正握著自己靴子的是位嬌豔的女子,她此時穿著半透半遮,凹凸有致的身材清晰可見,讓久不沾腥的袁朗一下子血氣湧動,都快把持不住了。
可是這裏是哪,這裏不是自己的郡守府,這裏可是黃家,袁朗立即明白了這個道理,當下就將腳縮了回來,並且吩咐麵前的女子道:“好了,這不怪你,是本官剛才喝多了,這裏沒你事了,你先出去吧!”
“……”
“怎麼,你還有何為難之事?”
見那女子無動於衷,袁朗詫異的問道。
“大人,求大人賜琳琅一死!”
這女子原來叫琳琅,可是袁朗不解的是,自己隻不過讓她出去,她怎麼就尋起死來了。
“琳琅姑娘,本官與你無仇,為何要賜死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