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鳳正在那吃酒呢,他一聽袁朗向他打聽耿武的身份,立馬壓低聲音回道:“噓!你小點聲,這耿老頭年歲雖然大了,可是耳朵可靈光的很,他最忌諱有人在背後議論他!”
“那他究竟是何人,我看沮別駕待他如上賓,而你老潘又好像挺怵他的”袁朗不死心的問道。
潘鳳剛想作答,可巧此時沮授發了話,隻聽沮授對耿武道:“有耿老先生出馬,明日一定能見著州牧大人!”
聽完沮授與耿武的對話,潘鳳放下酒樽,他往袁朗身邊靠了靠,耳語道:“這老頭可有點來曆,他是冀州的三任老將,這二十多年來一直掌管著冀州兵馬大權,你剛才問長史是什麼官,那就是兵馬大統領的意思!”
“乖乖,來頭這麼大,我一直以為冀州最大的將軍是你老潘呢!”
潘鳳自嘲道:“袁老弟你是在逗我呢,我潘鳳隻不過是冀州軍中的新人,要不是跟著韓州牧,我哪裏能到這裏來!再說呢,冀州軍中人才濟濟,豈是你看到的這些人,我隻能排個四五號差不多!”
“你才排四五號?除了這耿老頭,還有誰比你排位靠前?”
袁朗一下子來了興趣,潘鳳可是韓馥的心腹,冀州的上將,如果說他在軍中隻排四五號的話,那其他幾位又是何人。
潘鳳環視了下四周,見大家都在吃酒,根本沒人注意他們的交談,於是壓低聲音道:“包括這耿老頭,還有兩位都是已經下野的,他們人雖然不在軍中,但是威望極高,至於還有一位嘛,其實跟勞資差不多,是這耿老頭的徒弟!”
“這老頭還有徒弟?跟你齊名的話想必也不是泛泛之輩!他是誰?”
袁朗真的是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潘鳳也算是心情好,隻聽他不厭其煩的說道:“此人弓法了得,是一等一的神射手,名字嘛,勞資本來不想提他,既然你問了,那麼我就勉為其難的告訴你,此人姓鞠,單字一個義!”
袁朗心頭一驚,“鞠義”其名他是再熟悉不過,鞠義的出名還得說到將來冀州之主袁紹與公孫瓚的“界橋之戰”。
此戰當中,鞠義領中軍首先與公孫瓚開戰,公孫讚的精銳騎兵“白馬義從”天下諸侯那個不畏懼,鞠義毫無畏懼一戰即擊潰了公孫瓚大軍,全殲了白馬義從並生擒了先鋒嚴綱,隨後更是直接殺奔後軍親自奪得了公孫瓚的帥旗,雄赳赳氣昂昂的公孫瓚大敗潰逃從此一蹶不振。
鞠義率領的這支隊伍,後來被人稱作“先登營”,與高順的“陷陣營”並稱兩大營,聞名於天下。這兩隻隊伍都是現在特種部隊的始祖,一直傳揚到現在。
所以一提到鞠義,袁朗立馬就想到了自己所知道的這些曆史信息,不過看潘鳳的態度,好像跟鞠義有點不對付,而且剛才沮授與耿武的對話分明也提到了耿武的這個徒弟,好像是這個鞠義做了什麼令在座的人都很憤懣的事情。
“沮別駕剛才說現在難見韓州牧,難道跟這鞠義有關?”
既然不清楚,那袁紹還是找個人來問一問好了,可是問誰呢,當然還是近水樓台的潘鳳了。
一提到鞠義,潘鳳兩眼立馬放光,隻聽他憤恨的說道:“別提他,一提就來氣!你說你一個小將軍神氣什麼,不就是奉令防衛州牧府嘛,憑什麼一根筋的擋駕不要讓人見州牧大人,來誰都說是州牧大人下的閉門令,這個誰信,除非見到州牧大人的麵問清楚!”
“怎麼,這個鞠義硬是不讓你們進州牧府?你們多久沒見到韓州牧大人呢?”
袁朗剛問,潘鳳便答道:“可不就是他,拿了雞毛當令箭!說起多久沒見韓大人,想想自從上次看他有些好轉,我們這些人都快五天沒見著了!”
“五天!”
五天的時間足夠一個有歹心的人下毒手了,如果愛兒姐妹還不想放過韓馥的話,那麼這五天時間她們足夠將韓馥置之死地,甚至連逃跑的時間都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