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見他三人這幅表情,立即在心裏一個突兀,心道:“莫不是家人出了什麼意外?”
畢竟此三人不是主事之人,於是袁朗鎮定的問道:“周強何在,喚他前來問話!”
袁朗話音剛落,隻聽得裏屋中一女子聲音激動的響起,喊的是“可是二叔回來了”。
隨後屋中踉蹌著衝出一名年輕夫人,一身灰服,天包布巾,麵容親善,一手牽著一名約莫十一二歲的少年,正麵怒狂喜的看著眼前的袁朗。
袁朗定睛一看,激動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吐口而出喊了一聲:“大嫂!”
眼前的婦人不是別人,正是袁朗已故亡兄的遺孀,袁劉氏,實實在在的袁朗的至親之人。
袁劉氏同樣激動的看著袁朗,這些年袁朗的變化頗大,生怕認錯了人,連問了幾句:“真的是我家二叔,真的是我家二叔麼?”
“大嫂,我真是袁朗啊!”袁朗在外幾年便與家人分散了幾年,如今得見親嫂,如何會不激動。
“真是二叔,真的是二叔!”袁劉氏一拉身邊的少年,急忙說了句,“鳳鳴,快跪下給二叔磕頭,這可是你嫡親的二叔!”
“二叔在上,請受侄兒一拜!”
那少年果真聽話,趕緊跪在地上,給袁朗連著磕了三個響頭。
“鳳鳴?袁鳳鳴!你是瓜子!”袁朗雖然已經猜到了這少年便是自己大哥的孩子,但是如今的袁鳳鳴已經不是那是分別時隻有七八歲的模樣,儼然長大了不少,甚至有些較同齡的孩子要高大了許多,說他十四五歲也並無不可。
“二叔,侄兒現在叫袁鳳鳴,‘瓜子’乃是乳名,休再提了!”
袁鳳鳴見袁朗一連叫了幾聲“瓜子”,似有些不樂意了。
“哈哈,好,現在是小夥子了,那些嗲裏嗲氣的名字確實不該再喊!”袁朗說著從懷中摸出一塊寶玉,遞給袁鳳鳴道,“鳳鳴,我叔侄二人今朝得見甚是不易,叔叔這裏有塊寶玉算作見麵禮轉贈與你!”
袁鳳鳴接過寶玉,把玩了一番,隨後盯著袁朗說道:“寶玉雖好,卻不能殺人報仇,鳳鳴不想要!”
“主公賞你的,你別不知好歹才是!”
那陪同袁劉氏以及袁鳳鳴歸來的三人,好似在這些日子與她們相處的甚是熟稔,故而在見袁鳳鳴拂逆了袁朗的好意之後,立即從旁提醒他道。
“住口,你三人權且退下!”袁朗瞪了一眼那仨人。
那三人嚇得不敢再言語,繼而應了一聲“諾”,便退了出去。
袁朗知道袁鳳鳴話裏有話,於是等外人走後,拉起他來,最後問道:“叔叔問你,你這一腔的仇恨從何而來?爺爺奶奶是否出了什麼意外?”
袁朗本也是心細之人,他直到現在沒有看到自己的父母出來,再加上之前這些人的表情以及袁鳳鳴的額話,故而已經略微猜測到了什麼。
袁劉氏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眼神裏充滿了期許,看得出袁鳳鳴現在長大懂事了,袁劉氏一切已經由他做主了。
袁鳳鳴見袁朗問他,母親也示意由他說話,於是他握著寶玉,說道:“聽聞叔叔在外做了將軍,卻不知道統領多少人馬,倘若隻是一般的將軍,侄兒接下來的話不說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