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字子遠,也就是別人口中的許先生、子遠先生,因為此人年輕時就與袁紹相熟,如今又在袁紹帳下充當文膽智囊,所以文官武將對待許攸向來就是恭敬有加,沒人不給麵子的。
而許攸其人天生就是一個不客氣之人,別人誇他他隻嫌他們誇的不夠好,不夠聽,久而久之就養成了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除了袁紹,他是誰的麵子也不給。
這不,這次許攸奉命協助顏良共同來征討常山郡,他本以為自己是這場戰鬥的總指揮,可是顏良硬是沒給他這個麵子,搞得他這一路上還是不開心,私底下不知道將顏良咒罵了多少遍,如今好不容易見顏良吃了大虧,打了敗仗,他如何不心裏高興,恨不得見題發揮,趁機奪了大軍的指揮權。
一個統帥如果手下無兵,那就是光杆司令,如果手下無將,那也是軍令無法下達,所以許攸如今看到裴光霽向自己呼救,他立即明白,自己的跟班,來了。
“住手!張郃,某的話難道汝沒聽見!”許攸策馬上前,來到了張郃的麵前,見其仍不放手,不禁有些臉色不好。
張郃雖然有些不服氣,可是自己的軍銜畢竟隻是校尉,乃是鎮守棧道的小隊長,他如何敢先是得罪了裴光霽,現在又得罪許攸,於是乎,他不得不借梯下高,將手中的裴光霽給放了。
獲得自由的裴光霽,立即站到了許攸的一邊,先是阿諛奉承了一番,隨後不給好臉的對著張郃喝道:“張郃,這筆賬,裴某日/後再與你計較!如今這裏屬許攸先生職位最高,是戰,是守,裴某隻聽許先生的!”
裴光霽察言觀色的能耐還是有的,他一早就看出了許攸不想進城去救顏良,不然他們這些人還會在這等他們嗎,所以他順勢而為,不僅拍了許攸的馬屁,也間接性的將自己以及自己的那些個屬下的性命給挽救了回來。
果不其然,許攸聽了裴光霽的話大為受用,也無可厚非的是,許攸不會選擇冒著危險去搭救顏良助其成就功勳,他的意思很明顯,首先不是撤退,撤退這種說法太刺耳,他直接命令潰逃的兵士以及自己帶出來的兵士包含張郃的屬下,一律據守大本營,等待袁紹的援兵。
記住,是戰略性的據守,不是撤退,退就是認輸,他們不是認輸,而是等待援軍,許攸在隨後發給袁紹的信件當中,非常注重這樣的字眼。
許攸選擇了據守,就意味著被困北城中的顏良以及那些正拚命殺出城去想要活命的將士徹底的沒了救援,這種情況起先顏良以及他的那些屬下武將、兵士還沒怎麼覺察到,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戰鬥已經逐步的來到了尾聲,他們已經越來越感覺到,不會再有援兵趕來解救他們出城了。
一個人沒有了希望,便會陷入絕望,而陷入絕望當中的人,往往就會失去鬥誌。
失去鬥誌,對於軍人來說那就如同束手就擒,可是就算顏良手底下的所有人都選擇了投降,他顏良卻永遠不會投降,此時此刻的顏良正力戰趙雲以及袁朗帳下的四將,此時的他從未有過的有一種戰鬥的滿足感,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選擇就此罷手的。
五對一,雖然很不公平,但是袁朗逐漸遞增上去的人手已經讓他沒了其它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