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鄭重的收起了代表著絕對軍隊統治權的“虎符”,但是他手中目前擁有的隻有一半,而另一半則在郡守袁朗那裏。
想到此,趙雲不由得擔心道:“‘虎符’必須完整才可調動兵馬,如果沒有主公的另一半,恐怕雲也隻能望兵興歎啊!”
臧洪沉寂了片刻,腦海中的思緒在不斷的翻轉著,最終麵露無奈的說道:“不瞞雲帥,洪剛才已經將主公會藏匿另一半‘虎符’的地方找了個遍,但是仍然沒有一丁點的下落!”
“會不會落在歹人的手中?”
趙雲吃驚的道。
“應該不會,這麼重要的東西,主公不會隨身攜帶,想必還在府中某處地方,但是究竟在哪,因為我等皆是外臣,所以就無從得知了!”
臧洪解釋了一句。
“功曹大人的意思,隻有主公親近之人才會知曉另一半‘虎符’的下落?而有了‘虎符’我們才能穩定局勢的可能,也就是說,那位親近之人是否存在,對我軍乃至於全郡的未來便顯得尤為重要呢!”
趙雲以一推三,講出了他心中的判斷。
臧洪肯定道:“不錯,所以洪大膽請雲帥來,也是幫著想想,誰會是知道主公機密之事的親近之人!”
趙雲聞言陷入了沉思,半晌之後,他掐著手指,說道:“一個是主公的內侄兒袁鳳鳴,一個是主公的嫂嫂袁劉氏,一個是黑帥,一個是白帥,另外一個,是主公的眷侶,甄薑姑娘!”
臧洪點了點頭,顯然趙雲所提供的這四人也正是臧洪心中所想到的,不過隨後他開始分析著說道:“前兩位算是至親,但是因為跟主公團聚的時日尚短,而且主公也無意讓他們知道的太多,所以洪以為他們知道主公機密之事的可能性不大。黑帥、白帥算是其中兩位,但是黑帥不在,唯一知道的就隻有白帥呢。至於甄薑姑娘,主公向來不喜歡除了天女之外的家眷參與證事,除非是無意中透露,否則想必不會提及‘虎符’一事,看來可能性也不大!”
“這麼說來,知道另一半‘虎符’所在之處的,極有可能是白帥呢,隻不過雲進來議事廳之後一直未見到白帥,不知道功曹大人派遣人去請了沒有?”
提及白帥張白騎,趙雲這才想起來自從自己來了之後還一直未見到,都說白帥這次是跟隨著主公袁朗同去的,隻有他跟其閨女張汝嫣命大免於一難,於情於理,他們父母都改早來給大家做個解釋才是,怎麼會一直未至呢。
“請了,隻不過白帥言張汝嫣姑娘傷心欲絕,他此刻一直陪伴在左右寸步不離,生怕他這個獨女會想不開尋個什麼短見!”
臧洪怎麼會沒有第一時間去請張白騎,隻不過對方以這個理由留在了自己府中,他作為外人,也不好來管人家的家務事。
袁朗怎麼說也是白帥張白騎的未來女婿,難道自己女婿出事他會不著急嘛,隻能說他現在必須要顧及自己女兒的感受,畢竟是他女兒自己的未來夫君出了這麼大的的事故,她這位將為人妻者的悲慟是常人無法想象的吧。
而就在此時,位於常山郡郡守府南苑的一處偏僻角落的樓閣廊簷之下,一位衣著嬌豔的女子正出神的望向了府中那座造型別致的建築,那裏是郡守府的議事大殿,此刻正進進出出來回穿梭著好多人,好似慌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