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前輩有病,有病就要治呀,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有病的白決:“……”
很好,我記住你了,小夥子。
他這次沒有無言多久,及時在年輕後生繼續強調他有病之前,打斷了他的話:“你誰?”
青年後生把葫蘆塞到白決手裏,道:“我叫葉虛舟,前輩喚我虛舟即可。”
“什麼?!”
秦奉竹驚了一下,他響亮的聲音響徹了這方天地。
幾人眼睜睜地看著整個夢境被定住,原本在那也叫葉虛舟的青年跟前的白決動作一變,直直地走了過來,來到他們麵前。
牧辰:“……”
難不成他今個兒要親自上陣說明一下自己是誰?
白決微微一笑,眯著眼道:“諸位小友,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不少事情。”
“……”秦奉竹,不,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冷少宮主的劍出鞘半寸,他上前一步,挺直腰背道:“前輩,敢問那葉前輩是否真的死了?”
白決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他確實是死了。”
秦奉竹像是突然想到什麼福如心至一般地吃驚道:“你又是何人?”
白決轉過頭,看著她,道:“我是——”
牧辰緊緊地盯著他,小嘴抿得老高,顯然是有些害怕白決連累自己。
“——葉虛舟。”
秦奉竹的臉上有一瞬間的茫然,他伸出手指,一個一個扳了過去:“葉虛舟,葉虛舟,葉虛舟……三個‘葉虛舟’!”
白決歎了一口氣,無奈道:“但這世上本隻有一個葉虛舟。”
冷少宮主追問道:“那麼,前輩要如何證實自己確實是葉前輩?”
白決詭秘地瞅了一臉沉思的牧辰,道:“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了。”
牧辰反應過來他在看自己,一個激靈,脫口而出道:“長話短說,廢話少說。”
白決沒有理會,反而一眼掃過眾人,道:“你們沒有發覺這裏少了兩個人嗎?”
冷少宮主瞳孔驟縮,回頭一看——本來應該站在最後麵的‘葉虛舟’與徐瀟瀟竟然憑空消失了!
牧辰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他在回憶自己什麼時候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人給忘了。
秦奉竹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道:“他們怎麼了?!”
白決沒有笑,抬頭看著渺遠的夜空,深沉道:“別急,聽完我的事,你們很快就會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牧辰撇了撇嘴,掐指一算,道:“好,就聽你這個事。”
……
幾百年前,崪蜀郡還不叫崪蜀郡,酆都府更隻是一座彈丸小城。
那個時候白決還是修仙界有名的和事老,遇到了葉虛舟,再三再四狠不下心丟下這個缺心眼走得遠遠的好多賺些功德。
葉虛舟,一個能讓心境如死水的白決都感到無法言喻的醫修。
他最經常做的一件事,就是跟白決說:“白前輩!有病就要治啊!不要諱疾忌醫!你這個症狀,我覺得就是氣血大虧!要不是你修為高深,這病放凡人身上,早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