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我其實很高興,畢竟就我這個情況,誰嫁我基本上就是一個下場——呃……娶也一樣。”
尊主忽然間一個旋轉,眼看著就要把白決從高空給丟下去了。
白決心底一驚,更加用力地摟住尊主的脖子。
“等、等會……我、我根本不可能……不可能娶她的啊!”白決把心一橫,閉著眼睛道,“我是個‘天孤命’,在沒有遇到‘命媳’或者攢夠壓製命數的三千功德之前,我是沒辦法對誰負責的啊!”
尊主笑了起來,把橫抱著的白決給攬進懷中,他在白決的發頂蹭了蹭,道:“白哥哥,我都知道的。”
“……那你還——”
尊主就像一個好不容易得到了肖想已久的玩具的窮孩子,死活就是不肯鬆開抱著的白決,他保持著這樣的一個動作,輕輕地附耳道:“白哥哥,你真好,我好喜歡你啊。”
白決:“……”
這挨千刀的恐怖語氣跟句子!
“所以,可以告訴我,那個秩行淵是怎麼回事嗎?”
白決:“……”
大佬,記得本仙不久前才勸過你,不要在我這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啊!
“沒有怎麼回事,他就是我曾經救過的人。”
尊主輕笑一聲,壓住白決道:“白哥哥不乖了,我該怎麼辦好?”
“……”白決果斷認輸,抬手道,“等一下,他當年是個二傻子,我想辦法治好的他。”
“因為他——有一點像我師弟。”
“哦?”
“雲深流。”
幾百年前的淩天門其實也沒有眾人想象的那般光鮮亮麗,門主夫人與門主因為白決的到來曾經爆發過很大的衝突。
淩天雲氏,向來不收外姓子弟。
然而,雲門主收下了白決。
這一收就是百八十年。
可以這樣說,如果沒有白決,其實雲深流的生活也許會更好,因為門主會疼愛他,門主夫人也不會因為跟門主冷戰而忽略了這個兒子。
世間的事,也不知道是先有因,還是先有果。
【師兄,你為何對我這般好?】
【我……】
【師兄,我也對你好一輩子,好不好?】
【……沒有的事,自古師兄對師弟好就是天經地義的。】
【還有下輩子、下下輩子——一直到永遠,好不好?】
【……不好。】
太傻了。
實在是太傻了。
白決連一口氣都歎不出來。
想當年的秩行淵被謝秉心扶持著做了皇帝,還沒有幹幾年,就偷跑到了承天劍宗拜師。等白決知道的時候,他已經是承天劍宗的內門弟子了。
【為什麼不許我修仙?!我明明已經不是一個傻子了啊!】
【我……你……】
【難道你治好我,就是為了讓我去做一個可有可無的皇帝嗎?!】
【……不是,隻是……】
【不要逼我恨你。】
【……仙途逆天,這條路很難走,你——不要後悔。】
白決也知道了,秩行淵當年並非有意出賣自己。他當年被尊主用“母後拋棄他的真相”這個東西做誘餌,答應了替對方引薦自己——誰成想,這一引薦,就連累白決被人給拐走,關了小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