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咬了咬手指,濃黑的眉頭微蹙,道:“不知道誒……好像是一個很漂亮的仙女姐姐,還會……還會、還會很多法術!”
白決:“……”
實不相瞞,在天庭的仙女們,就沒有誰不漂亮還不會很多法術的。
白決鬆開了抓著小姑娘肩膀的手,頹然地往旁邊一坐,好不容易等到了一個線索,沒想到還是個殘缺無用的!
小姑娘一看白決這個表情,臉上馬上泫然欲泣,半跪於地道:“哥哥,你是不是嫌棄我?”
白決:“……”
他真的很想告訴她,他老嫌棄她了。
可是不行,因為娘親教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還有“世間最可怕的不是鬼神也不是人心,而是女人心”——嘖,可怕。
他勉力勾了勾淡色的唇角,道:“沒關係——”
反正他從小被坑到大,活了多少年就被坑了多少年,已經習慣了。
習慣可破一切。
無所謂了。
白決伸出手安撫似得摸了摸小姑娘的發頂,她的發頂隻有一個田螺般盤著的發髻在散發著淡淡的金光,這一摸就是一手碎光落下,仿佛夜空中的萬千流星。
小姑娘低著頭沮喪了一會兒,又馬上振奮起來,拉著白決的手臂道:“對了!她還說!你如果來了這裏,最好還是不要出去了!”
白決撇撇嘴,問到:“為何?”
“她交代我說,不能讓你出去了,隻有在奇零境裏,你才是自由的!”
“……”白決忍不住頭疼,這又算是哪門子的鬼自由?
小姑娘抱住白決繼續蹭兩下,又道:“而且,她還說給你在裏麵找好了人家,保證你可以過去就拜堂入洞房,什麼事情都不用操心。那戶人家她也給你看好了,一定會對你好的,對方的態度又好,聽說還很俊美,家裏有得是錢——”
白決抬起手頭疼的要炸開地攔住了滔滔不絕的小姑娘,道:“……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我——是個哥哥。”
“沒錯啊,那戶人家的哥哥也說了,會對你好一輩子噠。他還對天道發了毒誓,此生絕不負你,一定疼你一輩子。若有來世,那就繼續把你放在心口疼,絕不食言!”
白決:“……”
他可能是快要瘋了吧,不然為什麼會夢到這種情景?!
迫不得已跟魔界的尊主攪和在一起也就算了吧,這個疑似我娘的小姑娘還要我去嫁人?!
認真的嗎?
白決的臉色一時變換萬千,最後也才憋出來一句無奈至極的話:“怎麼這種事你就記得這麼清楚,而正事卻一點兒也不上心?!”
小姑娘聽到這話氣鼓鼓道:“那些破事有什麼好記的?!終生大事,才是大事!哼,討厭你啦!”
白決來不及拉住她,漫天的金光一下子就四散開來,隨著他的動作無法挽回地落在了地上熄滅。
恰好這個時候,外麵傳來一聲驚呼——“九天玄女像!!!”
白決匆匆忙忙地打開門跑了出去,隻見外麵已經不再是一副溶洞景象了,海闊天空,晴朗的雲霞在天邊隨風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