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蒼生劍出鞘。
靈光一閃,整座司務處的建築直接塌了一半,露出那一群挨挨擠擠地在往裏鑽奇形怪狀的老老少少。
白決愣在原地,一眼看過去,竟然全都是金丹修士!
“我倒要看看誰能給我師尊半點顏色瞧瞧。”渡白周身冷得掉渣,霜白森寒之氣幾乎席卷了整座司務處。他的語氣不容置疑,咬字咬得可怕得緊,仿佛是在生食誰的血肉。
“嘩啦!”
半座建築直接傾斜倒塌,誰也不知道為什麼太上仙宗裏的司務處這樣的不經一劍。難道這裏連一點防護的陣法都沒有嗎?
其實是有的。
小老頭兒默默地把伸到櫃子底下摸著金勾的手給抽了回來,硬著頭皮,當著那些徒子徒孫的麵兒道:“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是年輕氣盛,我有說要跟你們切磋了嗎?”
白決:“沒有……嗎?”
渡白握著劍,掄了半圈,砸進了地裏。
小老頭兒似乎都聽見了地下的法陣破碎的聲音,這已經不僅僅是靈石跟靈物的問題了,這簡直就是在燒錢啊!
更憋屈的是,他還不得不跟對麵的這對師徒低頭認慫。
“我的意思是……是……是說我們來比試比試煉丹!”溫屠狗像是終於找回了主心骨、救命稻草,對著白決就是抓住這句話不肯放手,“你這徒弟打傷了我的徒孫!莫非還有理了?!”
他越說越氣,一時之間,竟然心頭火氣勝過了眼前的形勢,指著白決這個看著像築基實際上不應該是築基但他就是築基的修士,當場就罵開了。
“你別以為仗著自己修為高深就可以在太上仙宗裏橫著走!我告訴你!光是那位客卿長老無相先生就不知道比你高了多少個境界!他才是真正的實力呢!”這一番話說下來,溫屠狗喘了一口氣,方才繼續道,“你別得意!我又不是主戰的修士!你打得過我不算什麼本事……”
他悄無聲息地望了一眼斜倚劍上冷笑的渡白,咽了咽口水,又結結巴巴道:“你、你徒弟打得過我也不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你以後都別來求我煉丹!”
白決聽到這裏,總算是明白了兩點——其一,渡白打了人家的徒孫;其二,這個老頭兒應該是丹道的修士。
想到這裏,便是低頭,問了渡白一句:“你平白無故為何要打人家的徒孫?”
渡白抬頭仰望白決,忽然間委屈巴巴,眼神控訴著道:“是他們先動的手!”
雖然白決很想給他來一句——他們什麼修為,你又是什麼修為。但是他想了想還是隻能作罷,畢竟還是個涉世未深的孩子呢,確實應該好好保護自己。
“還有……”渡白撇了撇嘴,“他們在給師尊搗——”
白決及時捂住了渡白的嘴,渡白沒有防備,隻是略帶訝異地望著白決。
而白決卻是沒有看他,反而回過頭朝著溫屠狗笑了笑,好脾氣地道:“給溫道友添麻煩了,不過我這個徒弟還是個孩子。少年心性,做不得數的。”
要不是渡白手裏還握著那柄稀奇古怪的蒼生劍,溫屠狗都要信了他的鬼話了!這等修為還是個孩子!那他們這些修了百八十年的老人可把臉往哪兒擱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