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什麼?!”
白決當即是疼得猝不及防地叫了出來,他試圖掙紮,可是龍族的力量根本就不是區區凡胎可以抗衡的。
渡白過了一會兒才鬆開咬住白決手臂的嘴,朝著他不滿道:“我在幹什麼?”
“我在咬你啊,師,尊。”
白決緩了一口氣,方才倒抽著冷氣道:“不是……你咬我做甚?”
渡白的指尖凝聚起泛光的靈力,他搖了搖頭,既不看白決,也沒有說話。他的指尖拂過白決手臂上被他咬出來的傷口,迅速地愈合了這個傷口。
在無限的寂靜裏,桃花滿身飄雪般的淺紅衣衫,神情柔美,淩波於水麵之上,泛起帶著微光的清淺漣漪。
她懸浮水麵,啟唇笑道:“我下來了,任呆子。”
那姓任的年輕劍修也笑了,這時候一個轉身,白決兩人就看見了他手上捧著的青花瓷盅。
這是一個湯盅,漫不經心的繪畫,然而卻是充滿了山水人間的田園趣味。
顯然裏麵裝著的便是魚湯了。
“暴殄天物。”白決的手臂不疼了,自然也就不再關心這邊的渡白究竟想要做些什麼,看戲要緊。
渡白坐在他的身側,半依半靠地露出了無奈的神情,心底默默地歎了一口氣。
太上仙宗這湖裏的魚用來像凡俗的做法一樣煲湯,雖然對於人體也是大有裨益,但是實際上的靈力涵養經脈之效已然是大打折扣了。
確實是“暴殄天物”。
“快過來喝……”任劍修的話還沒有說完,手裏便是一空。隻見那青花盅內的魚湯就脫離了他的手飛向了桃花的麵前,四平八穩,完全看不出如何波動。
白決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這意味著,這位名為“桃花”的小精怪修為應該很高深。
她接過湯盅,柔荑一動將自己的嘴湊近了盅光滑的邊緣,按住了木頭的蓋子,眼珠子卻是一轉,看向了白決兩人藏身的大石頭處,不緊不慢地開口道:“那也請那塊大石頭後的前輩出來吧?”
“嗯?”白決奇怪地道,“被瞧出來了?”
話雖如此,白決也不扭捏,幹脆利落地將渡白一抱,走上了巨石的頂端,一抬手直接撤掉了渡白設下的屏障。
“晚上好。”他微微一笑,懷裏的渡白相當乖巧,小腦袋靠著白決的頸彎安安分分。
姓任的年輕劍修一見到白決就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因為白決的身上並不是任何一種太上仙宗的製服,而且他的麵相看起來簡直是格外的年輕,完全沒有一名長老應該有的滄桑氣度。
“前輩是……”
白決朝著遠在岸邊的任劍修,頷首道:“在下太上仙宗新入門的客卿長老,柏自在。”
任劍修聞言,麵色一變,連忙朝著白決行禮道:“晚輩太上仙宗外門弟子任逍遙,如有冒犯之處,還請前輩海涵。”
白決被他話裏的意思說得一奇。
一個外門弟子竟然能夠領悟這樣的一種劍意?
他竟然曉得自己的名號?
“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