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沉溪,她可是你老婆啊,舒窈肚子裏的孩子,是她一個人的嗎?你不碰她,她能懷孕嗎!”
莫晚晚真是氣急了,一字一句跟子彈似的,突突一通狂轟濫炸。
厲沉溪的俊臉一沉再沉,腦中閃過他抱著韓采苓離開時,舒窈就倒在了地上,而且,他好像當時還推了她一把……
轉瞬,不等莫晚晚再言,男人快速起身,高大的身影如疾風般出了病房。
韓采苓看著莫晚晚,強撐著坐起身,“舒小姐怎麼樣了?”
“我才不告訴你呢!”
莫晚晚正著急,對哪有時間多餘解釋,仍了句話,也快步跑了出去。
醫生再出來時,手上拿了份承諾書之類的東西,“產婦難產大出血,到底是保大,還是保小?需要家屬簽字!”
蔣文怡咬了咬牙,“保小!”
“誰說的?”
厲沉溪低冷的嗓音赫然襲來,一身凜然,超強的氣壓逼人,渾身的冷戾傾瀉。
莫晚晚跟在他屁後,像個尾隨的小跟班。
蔣文怡看著他一怔,“沉溪啊,孩子才是最重要的,至於舒窈……我們厲家不會虧待她的!”
“怎麼算不虧待?”他反問了句,同時扯過醫生手裏的承諾書。
“隻要孩子平安,能搶救就搶救,實在不行,那就風光厚葬,不管怎樣,都是我孫子的母親呀!”蔣文怡說。
莫晚晚氣不過,當時還了句,“還真不愧是做婆婆的啊!如果換成舒窈是你女兒,你舍得這樣嗎?”
“舒窈親生母親雖然沒在這裏,但你們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啊!”
莫晚晚氣不過,火冒三丈的頂撞蔣文怡。
“你這丫頭,怎麼說話呢!”
蔣文怡怒氣再起時,莫晚晚直接躲到了厲沉溪的身後,祈求庇護。
厲沉溪懶得管她,但冷冽的眸刀掃去,蔣文怡也無奈的隻能噤聲。
林墨白一直守在一旁,看著這一幕,不斷皺眉,“現在最重要的是舒窈,而不是孩子!”
“對!說的太對了!”莫晚晚又補刀。
厲沉溪冰冷的視線瞥向了林墨白,有關他和舒窈曾經訂過婚的事情,他也是一清二楚。
想不到這個時候,林墨白竟然也來了!
“嗬!”厲沉溪嗤笑了聲,低冷的嗓音接連出口,“舒窈是我妻子,肚子裏是我孩子,不管保大還是保小,都由我定!”
“既然你還知道她是你妻子,就保護好她!厲沉溪,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好,你也就不算男人了!”
林墨白本就怒意使然,此時更是為了舒窈,來了激將法。
厲沉溪冷蔑的唇角一揚,狠戾的眸光從林墨白臉上閃過,對醫生說,“去準備,我進產房!”
“這個……”醫生眼神晃蕩,明顯心虛。
“怎麼?非要我把院長叫來嗎?”厲沉溪陰沉的臉上,太陽穴狂跳!
居然有人想弄死他女人?嗬,還真是膽大包天了!
不管舒窈是什麼樣的人,也不管她是不是殘疾的啞巴,首先,她都是他妻子!
敢動他的人,真是不想活了!
片刻,厲沉溪換了消毒服,邁步進了產房。
舒窈體力幾乎耗盡,精疲力盡的躺在床上,雙腿被高高架起,藍布在身上蓋著,張主任和助產士在旁指揮,讓她深呼吸再用力。
她渾身沁滿了汗珠,虛弱的大口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