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時,比幹卻因病未能上朝,若不是家人死活攔住,他早就忍不住上朝堂之上怒斥紂王昏庸了。做一為王叔,看著那麼多臣子被行那酷刑,他怎麼能夠咽得下這口氣。但是,他若此時力諫紂王,恐怕紂王不但不會聽,反而可能招致殺身之禍。
稱病在家呆了一天,他忽然有些聰明了,他打定了一個主意,以後天天諫,卻不死諫,紂王拿他這個王叔也沒有辦法,說不定還能夠聽進去一些。
於是,比幹索性也去參加了那場百人燒烤大會展,這一舉動令紂王大為高興,以為將這位梗直的王叔嚇服了,客客氣氣將他讓到自己的身邊,又賜座位雙賜美酒。他不知道,比幹心裏打定主意,要跟他過不去呢!
三通重鼓,天辰站在高台之上,看了看成排的銅柱和那些綁在上麵一動不動的囚犯,又望了望那些前來湊熱鬧的老百姓,高聲道:“依大王特旨,從今日起,凡不敬大王、妖言惑眾、欲行不規、大逆不道者,當以這炮烙之刑處置!”
又是三通重鼓,天辰請示紂王,紂王親自宣布行刑開始。頓時整個城南一片火光,數百個大炭爐發出的紅火染紅了天邊的雲朵。
“操!沒想到聲勢這麼大,恐怕不會驚動了四方妖邪吧?”天辰心中暗想。
天辰想的沒錯,這麼盛大的燒烤展會四方妖邪怎麼會不知道呢?他們早早就來到了現場,隻是天辰看不到罷了。其實,靈鬼殷三倒是看得到,隻不過他去東夷還沒有回來。申公豹自然也看得到,不過隻是與他們打個招呼,囑咐他們不要鬧事罷了,很點像現在警察,一遇到什麼重大活動,就選通知那些流氓混混,“千萬不要鬧事哦!”
百餘根空心銅柱被燒得通紅,半空中騰起一片煙霧,到處都彌散著**燒焦的味道,百人同聲慘號,令人不寒而栗。千人同嘔,場麵甚是龐大,壯觀。
紂王哈哈大笑,不停地飲著美酒,好似一隻狂魔,在興致勃勃地觀看著一場娛樂性極強的表演。當然,眾百姓口中雖不敢言,但是心裏卻是罵成一片。
宣布行刑後,天辰就躲到百官堆裏去。他當然知道,這時候誰衝在最前麵,誰就是萬民記恨的對象。“操!說不定哪天上街就會被陌名其妙的一堆人圍住打死!他**的,紂王當然不怕,因為他從不上街。即使上街也是護送的軍隊比老百姓還多!”
不管如何,天辰策劃的這場盛大的炮烙會展效果還是不錯的,至少全國都知道了紂王發明了一種極殘酷的酷刑,名字就是炮烙。
而且,據天辰私下了解,老百姓對於這炮烙是恨之入骨,對紂王的yin暴已經成為共識了。
“嘿嘿,楚玉,我為你做了一件事,既使你入宮,這炮烙之刑的罪名也按不到你的頭上了!”天辰心道。這一刻他的心中充滿了一股豪情,“他**的,隻要這些罪名不落在楚玉身上,我即使做再多惡事又算得了什麼!”
天辰不知道,此刻,遠在朝歌城外的馬氏村,薑子牙坐在家中,閉目凝神,忽然眉頭一皺,睜開眼來自言自語道:“不對,怎麼會這樣?……”
朝堂之上,紂王坐在那裏,照例聽群臣奏事,然而,卻沒有什麼人上奏,紂王打個嗬欠正準備退朝,父師王叔比幹卻上前道:“大王,臣有事啟奏!”
紂王點點頭,看看了這個王叔,心道:“你又幹什麼?”嘴上卻道:“王叔有何事?”
比幹道:“大王可知道現在四方百姓在說什麼?”
“這老家夥,又想說什麼?”紂王心中不滿,懶洋洋地道:“不知道,說什麼?”
比幹跪地道:“他們在說大王無道yin暴,設酷刑以鎮天下!”
紂王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喃喃地不知罵了一句什麼,說道:“孤王以酷刑鎮天下妖言惑眾之人,有何不可,難道就能任他們胡言亂語盅亂我的民心?!”
比幹臉色漲得通紅,分辨道:“但是,現在百姓對這酷刑甚為不滿!”
紂王怒道:“酷刑再厲,也是針對那些亂臣賊子,隻要做一個良臣賢民,本王又怎能亂殺無辜?”
比幹無語,道:“臣無事可奏了!”
紂王終於出了一口氣,大聲道:“退朝!”
當群臣退走,紂王仍站在原地沒動,自己獨自望著那殿上的金頂喃喃道:“難道剛才是仙人指示?”
天辰哈哈笑著走回自己的極樂堂,他今天真的很開心,暗地裏用傳音術指點了一把紂王,讓那比幹鬱悶得夠嗆,“嘿嘿……操!正麵反麵都是理,誰他**的不會胡攪蠻纏啊!”想到比幹氣得瞠目結舌又無言以對的樣子,天辰就忍不住哈哈大笑。
天辰隻在自己的極樂館中洗了個澡休息了一下,就又出來了,隱身法的訣竅他用得越來越純熟,加之自己的仙根又有了很大的很展,所以現在幾乎可以不用生硬的念動真訣,隻需用點意念就搞掂啦。
他依舊去摘星樓找紂王,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時刻知道自己的目標在做什麼,才好運籌帷幄決勝千裏之外。摘星樓上一片華燈初上,到處都是女子的yin聲浪語和嬌言調笑聲。
紂王此時,正以黑巾遮目,玩那盲人尋美的遊戲。看來紂王今日氣走比幹,心情也是大好,不時發出哈哈的大笑聲。隻不過他的運氣卻慘了點兒,也許是那些美女故意捉弄於她,個個像入了水的美人魚,入手即滑,紂王總是在摸到一點粉滑的yu體時便被那yu體逃開,雖然觸手是溫軟肉感,但總是不能過癮,心癢難耐卻不舍這遊戲,隻是逗引得那些佳麗美人們不時放聲大笑。
那些美人或者故意yin*紂王,有的竟將全身脫得精光,隻在紂王身後廝磨,待紂王猛然回身之時,卻又猛然逃開。
有的則是身著輕紗半解,露出雪白****,一襲紗衣在紂王身前輕晃,陣陣香風吹送,待紂王抓撲之時,隻落得個解衣郎的下場,將那紗衣捧在手裏,卻摸到美人嬌軀。
有的更是yin浪,故意斜依玉柱,自撫其身,發出誘人的呻吟,待紂王蒙目撲到時身在美人堆,未曾抱一人,這樣的局麵讓紂王心癢不己。長時間的跑動累得他氣喘籲籲,想要摘下那黑巾,卻被眾佳麗美人攔住。不過紂王也趁此機會著實揩了一把油,在一圈的豐胸肥臀,溫肉軟骨之上過了一把手癮。
天辰看這樣子,遊戲恐怕一時還結束不了,依紂王的脾氣,就算結束了,今日他也必在這摘星樓上大開葷戒,好好捉弄一下那些膽敢捉弄他的佳麗美人。
“操!你***在這裏快活,我到哪裏去呢?”天辰暗自心道。
他在摘星樓見紂王嬉樂,也無意於欣賞那**一幕,於是一個人在這皇宮中閑逛,正走間卻見一名侍女打扮的女子急匆匆向外走去。
“操!這女子身影怎麼那麼熟啊……”天辰心中暗道,因為這名侍女天辰應該從沒有見過,一種不妙的感覺從的心頭泛起,“莫不是會和那東夷巫教的聖女有什麼關係?”天辰一邊想,腳下不停,悄悄跟了上去。
皇城四下無人,守門的侍衛也在打著哈欠,天辰見那女子掏出腰牌在侍衛麵前晃了一下就出了宮門揚長而去。他心裏更加納悶,“這侍女到底會是誰呢?”
天辰也隨著那女子走出去,卻見那侍女四周看了一下,卻徑徑城外的方向走去。天辰看她的身體曲線玲瓏,又頗為妖嬈,寬大的侍女服帽半遮了臉,看清麵容,卻越來越感到熟悉,不知為什麼總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操!下雨天打孩子,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跟上去看她到底耍什麼鬼?”天辰悄悄跟上,也不靠近,就那麼遠遠的在後麵踱步。
其實這朝歌城也並不是很大,那女子身材雖不高,但是腳下卻不慢,左拐右拐便到了一條寂靜的街巷。
“操!這裏不是比幹府的那條靜街嗎?她來這裏幹什麼?”天辰暗自納悶,加快腳步,很快追上了去。
比幹府其實不大,比幹此人不意張揚,住的就是一般街巷,隻不過這街巷之中卻無鄰舍,被劃作了靜街。夜風之中,比幹府門前兩隻燈籠在輕輕晃動著,上麵各用紅色朱砂寫著“少師”兩個大字。
“鐺鐺鐺……”那侍女輕輕叩動門環,過了不大一會兒,門內傳來兩聲蒼老的咳嗽,接著隻見那門吱啞一聲開了。
天辰知道,這開門的定是比幹的老仆,比幹家眷都在商丘,在這皇城之中隻有一年逾六十的老仆與他為伴。
未有言語,那侍女便閃身進去。
“操啊……大半夜的,這侍女來比幹府做什麼?定是間諜無疑,我倒要看看,這比幹在宮中的內線到底如何?”天辰行起穿牆術,徑自卻到了比幹的內室。
比幹府中雖然簡陋,收拾得卻也幹淨,大堆大堆的竹簡、帛書鋪陳,看得出這個商朝名相的日理萬機。這時,比幹己將那侍女迎進內室,老仆未跟進來,想必是在門外望風。
“嘿嘿,望什麼風啊,我這裏都進來了!”天辰心中暗笑,但當他看清那侍女的臉上,剛才笑著張開的嘴卻合攏不上。
原來,那侍女脫下袍帽,卻竟然是薑氏皇後的侍女隱翠!
“**!我說怎麼此人這麼熟悉呢?原來是她!”天辰心中想到,卻見比幹給隱翠讓座,道:“翠兒姑娘半夜至此,不知有何消息?”
天辰凝神觀察二人,隱翠麵無表情,而那比幹卻似乎疑慮重重,“原來這比幹竟與薑後有一腿!嘿嘿……”
隱翠道:“皇後娘娘命我來傳報宰相,近期萬不可力諫大王,否則恐怕會殺身之禍!”
比幹點點頭想了想,一臉悲意地沉聲道:“多謝皇後娘娘關心,不過請翠兒姑娘轉告娘娘,就說比幹為大商社稷甘願以身赴死,也要力勸大王改邪歸正!”
隱翠一愣道:“宰相,實不相瞞,大王已經沉淪酒色,無可挽回……”
未待她繼續說下去,比幹卻打斷她的話,道:“忠臣不背二主,我比幹貴為王叔少師,大王是我從小看大的,我就算死,也不能眼看他走上邪路!”
隱翠急道:“可是……”
比幹道:“不用可是了,我心意己決,誰勸都沒有用的!”
隱翠無奈,銀牙輕咬嘴唇想了想道:“臨來時皇後娘娘還特意囑咐我,若是宰相不聽我的話,就讓宰相於月圓之夜去內宮找她,那時她會和宰相細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