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痛心疾首地閉上了雙眼。

這原主是豬嗎?不僅留給她一堆爛攤子,還這麼不爭氣地在胸前刺了墨千寒的名字,這讓她以後還怎麼麵對墨千寒?

唉,不想這麼多了,反正原主是原主,她是她,原主喜歡墨千寒,她是絕對不可能喜歡上那個暴力男的。

“王妃,請吧!王爺吩咐必須親自帶您去地牢。”管家突然從門外進來,畢恭畢敬地指向了門外。

林染心知肚明,今天晚上,她隻能在地牢中度過了。

可是她不能就這樣放棄,明天、後天、將來的每一天她都有惡戰要打,她不會這麼輕易就認輸的。

“王妃,我們和你一起去!”東籬和采菊眼看她就要被關進地牢中,連忙追上去。

林染卻搖了搖頭:“你們留在這裏,還要幫我一個忙。”

她忽而湊近兩人的耳邊,輕輕地說了幾句,兩個人皆是點頭。

管家看了一眼,也沒說什麼,隻是引著她往地牢的方向走去。

林染還從來沒有見過地牢是什麼樣子的,更沒有想到墨千寒這個變態會在自己的府中設置一個地牢,打算對她動用私刑嗎?

她跟著管家穿過府中的假山,就到達了地牢的入口,一陣冷風撲麵而來,她咳嗽一聲,隻覺得這裏鬼氣森森。

“這裏可曾死過人?”林染突然間問道。

年過半百的管家突然回頭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帶著她繼續往下走去。

抵達地牢時,打開一個鐵門,將她關進裏麵。

之後,管家頭也不回地離開這裏。

林染安慰著自己,坐到角落的位置上,從自己的衣服裏麵拿出今天林越留給她的武功秘籍。

就著外麵忽明忽暗的燈光,翻開一看,上麵都是各式各樣的招式,還有練習內力的口訣。

等她練成的那一天,就是墨千寒的死期!

“呼”此時,一陣陰風吹過,外麵的蠟燭已經是半明半滅。

林染從書中抬起頭,隻見眼前飛快地閃過一個人影,還未看清楚,就已消失。

她緩緩地站了起來,警惕地盯著鐵門外麵,她堅信自己肯定看到了什麼。

“誰?給我滾出來!不要在這裏裝神弄鬼的。”她猛地喝了一聲。

良久之後,一個身影才緩緩地冒出頭,他的身上穿著全黑的鬥篷,臉被完全遮住看不清,隻露出一雙眼。

即使再隱藏,也藏不住那雙眼裏背負的血海深仇。

“那天在我驕陽院門外偷聽的人就是你?有本事偷聽,沒本事露臉?”

“看過我臉的人,都已經死了,你要看嗎?”男子的聲音低沉沙啞,像是煙熏過一樣。

林染探究地看著他,這個男人,比起墨千寒的變態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至少,墨千寒是有什麼就會直接發泄的人,而這個男人,來無影去無蹤,摸不透他在想什麼,說不定下一秒就把她殺了也不一定。

她沒必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你這張破臉,留著你自己欣賞,本王妃沒興趣看!”林染轉身背對著他,繼續研究自己手中的武功秘籍,就當他不存在。

男人饒有興致地摸了摸下巴,殺氣騰騰的目光中,已經露出了一絲興趣:“在這裏很痛苦吧?我能幫你離開這裏,並且幫你報仇。”

林染聞言,收起手中的書,扭頭看他:“有條件?”

“沒有。”

她不屑地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這麼幫我卻沒有任何條件,我怕是你要的東西我給不起。”

“我隻是不忍心看你受折磨,相信我,我有這個能力。”男人沙啞的聲音充滿了魔力。

能夠在邢王府中自由出入的人,能力可見一斑,林染絕對相信他有這個可以幫自己。

隻不過,她漠然地搖頭:“我相信你,但是,報仇這種事情,還是自己動手比較有快感。”

隨後,她紅唇輕啟,又道:“不要說什麼忍心不忍心的,我跟你好像不是很熟。”

男人一窒,似是沒想到她會這麼說,隻是輕笑一聲。

這聲笑裏充滿了不屑,充滿了悲哀,最後隻留下四個字:“作繭自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