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千寒痛心疾首地看著林染,胸口是呼之欲出的怒火,下一秒就會被點燃。
“你這個狠毒的女人,本王今天非得殺了你泄恨!”
他揮揮手,身後的一個奴才就已經上前來,揚起鞭子,狠狠地朝著林染打了下去。
在這個寂靜無聲的黑夜中,林染承受著非比尋常的折磨,但是她還是咬牙告訴自己,越是在這個時候,她越是不能死。
她知道生命這種東西很脆弱,在二十一世紀,她看淡了生死,但是現在,她一定要活下去!因為,隻有活著,才能報仇!
“啪啪”鞭子一下又一下地砸進肉裏,打的開花。
三十鞭子之後,林染渾身是血,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地,隻剩下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以及那雙比地獄更加陰冷的眼。
墨千寒緩緩地走向她,眼底全部都是厭惡之色:“你放心,本王會留著你的這條賤命,每天都折磨你一次,讓你生不如死!”
說完之後,他就甩袖離開了這裏,隻留下了幾個信得過的奴才在這裏看守著。
采菊和東籬泣不成聲,趴著來到了林染的腳下,抽泣地道:“王妃,你沒事吧?”
林染尚存一絲氣息,咬緊牙關:“你們放心,我不會讓自己這麼不明不白就死的,今晚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
“王妃,自你出門後,我們兩個就一直守在偏門等你回來,但是落音閣的人說側王妃吃了晚膳中毒了,香雪說是你幹的,王爺怒不可遏,把我們兩個毒打一頓,又說要取你性命!”東籬哭著說。
“這就沒錯了。”林染輕笑一聲。
東籬不明白:“王妃,什麼沒錯?”
她隻是搖頭,不肯多說:“你們兩個先回去吧,沒必要陪我在這裏受罰。”
“王妃,就算是死,我們也會陪著你的,求你,不要趕我們走!”采菊和東籬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懇求著。
見她們這幅樣子,林染也不好再說什麼,心裏卻暗暗地想著自己應該怎麼脫身,要是再想不出辦法,自己就要涼在這裏了。
可是,她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半夜,豆大的雨點嘩啦啦地落了下來,砸在林染的身上,砸在她的傷口上,疼的她直哆嗦。
她仿佛又想起了五年前的一個雨夜,也是這樣的疼痛,也是這樣的傾盆大雨,她在慕山頂上驗屍,驗的是她父母的屍,隻不過那個時候是心裏的痛,現在,是身上的痛。
自那以後,什麼痛都不能叫做痛,什麼傷都比不上那天的傷。
失去父母的陰暗日子她都挺過來了,這一點傷又算什麼?
她的意識越來越迷糊,頭重腳輕,眼前一陣白光出現,恍惚間,一個黑影就出現在她的麵前。
“你這女人,真倔!都說了我可以幫你,非得自己動手,最後搭上自己的命,這樣值嗎?”
又是這個嘶啞低沉的聲音。
上次那個神秘人又出現了。
林染費力地抬起眼皮,用自己最後的力氣說道:“你身上的血海深仇我隨便幫你報了,你高興嗎?”
“算了,你是不會懂的”她說完之後,就完全失去了意識。
神秘黑衣人有些憐惜地摸上了她的臉,似有若無地喃喃著:“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在他話音剛落的那一瞬間,身後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出現,墨千寒穿著一聲藍色綢緞的衣服,在月光下顯得更加淒冷。
“終於等到你出現,在本王的府邸這麼久,是要用命來償還的。”墨千寒冷冷的盯著麵前的黑衣人,似乎早就知道他的存在。
“邢王,久仰。聽說你是萬裏挑一的將軍,今天有幸相見,死而無憾。”神秘人風度翩翩,淺笑一聲。
“這句話,你留著和閻王爺說!來人,把他拿下,本王倒要看看是何人敢窺視邢王府!”
墨千寒話音剛落,身邊兩大高手霹靂驚弦已經飛身而上,從左右兩側製止住黑衣人。
可是,黑衣人武功高強,兩個人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一下子就被打暈在地。
墨千寒見狀,立刻用輕功飛騰而起,和黑衣人在黑夜中交手,兩人的武功內力一陰一陽,左右盤旋,最後兩掌相接,兩個人都受了重傷。
“好詭異的西域武功!”墨千寒咬著牙,就這樣眼睜睜他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脫身。
淅淅瀝瀝的大雨漸漸地停止,方才喧囂的聲音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邢王府像是被黑暗吞噬了一樣,平靜的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