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音知道自己不能在這裏久留,也不想再和林染周旋下去,於是識相地退了出去。
要論嘴皮子,她肯定說不過林染,但是要論起墨千寒的寵愛,她還是占上風的,雖然這一次讓林染搶了風頭,以後鹿死誰手還不一定,且走著瞧。
一時間,房間裏就隻剩下兩人,陰沉的空氣顯得格外壓抑,窗外隻有一絲朦朧的光線灑進來,似乎照不亮黑暗。
和墨千寒獨處,林染一分鍾也待不下去,正想找個借口離開這裏,但是一轉身,就看到了推門進來的皇後。
皇後見了她,眼前一亮,欣喜若狂地看向了她:“邢王妃,方才聽人說寒兒已經醒了,沒想到你的醫術真是高超,本宮在這裏謝謝你。”
林染微微一笑:“母後不必客氣,這是兒媳應當做的,但請母後不要忘記答應過我的事情。”
提起那天的事情,兩人皆是心照不宣地一笑,唯有墨千寒一人被蒙在鼓裏,不知所雲。
林染尋了個借口就慌忙出去了。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好像永遠也觸碰不到了一樣。
墨千寒劍眉緊皺,心裏隻覺得不妙,立刻問道:“母後,你答應了她什麼事情?”
皇後回道:“寒兒,這件事情本應該讓你知道的,等你身體完全好了之後,就給林染寫一封休書,成全她的心願吧,這樣你和林音也可以好好的。”
什麼?
墨千寒聞言大驚,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敢和母後做交易,讓自己寫一封休書給她!真是好大的膽子!
嗬,他是絕對不可能讓她如願的,休書,是不可能的,離開王府,絕對是妄想!
這一輩子,她勢必要在他的身邊,一輩子被他牢牢掌控著。
“母後,這一封休書兒臣不會寫的,兒臣不可能休了她。”墨千寒堅定地說著。
即使,他對林染這個女人沒有任何的好感,但是屬於他的東西,他就一定會占為己有,否則,就算是毀掉,也不可能讓給別人。
林染,他要定了!
“寒兒,你不是不喜歡林染嗎?為何還留著她?不如聽母後的,讓她走算了,現在林家不濟,娶了她也沒有什麼用。”皇後勸說著。
實則,她是不想讓自己失信於人,畢竟堂堂一個國母,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答應下來的事情怎麼能不做到?
“母後,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過問了,兒臣自有主意。”墨千寒做的決定,任何人都沒有辦法改變。
皇後深知自己兒子的脾氣,再勸說下去也是沒有什麼結果的,幹脆讓他們自己關起門來解決。
現在看林染這個孩子,也並不是一無是處的,留在邢王府中,說不定還會有用處。
於是皇後也沒有多加勸阻,又叮囑了幾句之後,才回到了皇宮中。
等到皇後離開之後,墨千寒深邃的眼眸中漸漸地透露出一絲冷意,咬牙切齒地呢喃著林染的名字,仿佛要將她生吞下肚一樣。
從來沒有人敢這麼無視他,林染是第一個。
他現在發現自己不僅對她有了很濃厚的興趣,而且還想要撕開她的麵具,看看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醫術、武功、結識神秘人他倒要看看,林染還有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霹靂驚弦!”墨千寒叫來了自己得力的心腹助手,“你們兩個人給我暗中盯著林染,她的一舉一動都必須向我彙報!”
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背著他做了多少的事情。
“是,王爺。”霹靂和驚弦應了一聲,立刻退下了。
從朝陽院裏出來,林染就興高采烈地回到了自己院子裏。
有了皇後的允諾,她馬上就可以拿到休書,然後離開這裏了,自由,馬上就會變得觸手可及。
采菊和東籬見林染回來,立刻出門迎接:“王妃,你終於回來了!方才管家奉皇後娘娘之命送來了很多的東西,說是為了嘉獎你救治王爺呢!”
“對呀,王妃你可真厲害,現在府裏再沒有任何人可以輕視我們半分了!”東籬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林染一進門,就看到了這個原本不大的房間裏麵堆滿了綾羅綢緞、金釵珠寶,但是她越看這些就覺得越奇怪。
明明皇後已經答應了她,隻要救治了墨千寒,就會寫一封休書讓她離開,為什麼休書遲遲不來,反而來了嘉獎?
“采菊東籬,皇後的人可有說什麼?”林染懷疑地問道。
她們認真地想了想,最後搖了搖頭:“似乎是沒有。”
這就奇怪了
大概是皇後見墨千寒醒來,所以格外高興,高興到暫時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不過這也沒關係,下一次要是有機會見到,她再提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