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你記著,你是我的王妃,我坦坦蕩蕩,光明磊落,不需要一個女人來為我扛天下,你給我老老實實待在我身邊!”墨千寒氣的忍不住捏住了林染的下巴,看著她那雙眼睛。
到底是太過清醒,還是太過糊塗,才會說出這麼一番話?
林染眨了眨明亮的雙眼,深深地看著他,“千寒,我不是一個需要羽翼保護的人,我是你的王妃,隻是想幫你——”
話還沒說完,墨千寒就有點瘋狂地堵住了她的唇,堵住了她接下去要說的話,狠狠地撕咬著她的嘴唇,好像要把她生吞入腹,血在兩人的口腔裏蔓延。
一旁的霹靂沒想到自己彙報個軍情,也能看見這麼火辣辣的畫麵,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自處,愣了半天,機械般地轉了個身。
林染猜想,也許墨千寒是同意了,這個吻不過是在發泄。
不管他再瘋狂,再沒有理智,最後總是能想明白,隻是在於他願不願意去想而已。
墨千寒像一匹瘋狂的野獸,此時眼裏也盛滿了深情,輕輕地摩挲著林染腫起來的唇瓣,語氣裏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
“我不需要你的幫忙,照樣可以把那些不是人的東西處理好,你要是不跟我一起回京城,我隻好把你綁走了,你選哪個?”
怎麼還是沒想明白?
林染有點暈乎乎的,知道這件事情不能再耽擱下去了,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服墨千寒,一時間一個頭有兩個大。
偏偏這個時候,休養得差不多的西寧王妃耳朵也變尖了,就算是在房間裏麵,也聽到了他們兩個人的對話,一下子從房間裏麵飛快地跑了出來,連鞋都沒顧上穿。
她看了看林染,又看了看墨千寒,最終幹澀地問道:“你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幾個人的嘴都閉的很嚴,壓根就沒有一絲要給他們透露消息的想法,就連一個點頭或者搖頭都沒有表示出來。
房間裏麵的西寧王很快地就追了出來,緊緊地抓住了西寧王妃的手,有點不悅和無奈地看著她,“你的病剛好,又出來亂跑,不要辜負了別人的苦心——這件事情,我幫你去查。”
西寧王妃一時間落下淚來,緊緊地閉了閉雙眼,搖搖欲墜,“他要死了是不是?他怎麼能比我先死?我,我還沒有見他最後一麵”
聽到自己深愛的妻子在懷念著其他的男人,西寧王臉上有點掛不住了,惡狠狠地咒罵,“你給我進去,不要在外人的麵前發瘋!”
隨即,他眼疾手快地把悲痛欲絕的西寧王妃給趕到了房間裏麵,找了兩個丫鬟看住了之後,又疑惑重重地走到了外麵,臉色沉的能滴出水來。
一時間,花廳裏的氛圍有點詭異,林染摸不透西寧王到底想要幹什麼,可能他已經猜到了明昭帝快死了,又或許在想其他的事情
良久之後,西寧王才似乎想通了一樣地開口,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多謝各位治好了內人的病,蕭某人在這裏給大家賠不是了,萬兩黃金也會如約相贈,現在你們可以離開這裏了,我不管你們是什麼身份,出了這個門,就是陌路人。”
這個西寧王,還算是通透,早就看出了什麼不對勁,想必一大把年紀了,也是不想參與朝堂上的事情了。
“你的道歉我們收下了,萬兩黃金就不必了,我們不缺錢。”墨千寒臉色難看地抓著林染,想要帶著她馬上離開這裏。
就在他們馬上要踏出西寧王府的那一刻,西寧王叮囑的聲音再一次遙遙傳來,“這件事情,希望你們別告訴天垣。”
人老了,很多事情也不願意去想那麼多,現在婠婠病治好了,那個人也快死了,他們兩個人可以忘掉一切,重新開始。
至於蕭天垣西寧王似乎還沒有想好應該怎麼麵對這個不是兒子的兒子。
這一次,墨千寒和林染沒有回頭,更加沒有回應,立刻上了馬車,回到了他們剛開始下榻的那一家客棧。
一進客棧,墨千寒就讓人開始手忙腳亂地收拾東西,挑選馬匹,打算連夜趕回京城。
可是,溫暖的房間裏,林染卻一下子按住了他的手,拉住了他的衣襟,重新把他壓到了椅子上麵。
“天色已晚,雪夜難行,這裏又都是山路,一個晚上也走不了多遠,還很有可能遇到危險,不如再住一晚,明天一早精神點出發。”
墨千寒雙眼微眯,似乎有點就想這麼沉浸在溫柔鄉裏了,但他還是忍不住多嘴問一句,“明天早上,你願意和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