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事。”楚男走回了病房,腦子裏回蕩著夏季的話,心想夏季、還有趙鶴,都特麼的……沒瞧得起自己啊!自己沒實力就別想讓人瞧得起!還是潘曉靜對自己好。
想到這裏楚男便在病房裏練拳,但是病房又有些施展不開,他現在先也不疼了,就下樓朝醫院的後院走,後院是一排排的小樹林,不過幾十年的大楊樹了,很多地方綠樹成蔭,但沒有人修剪,綠樹下麵的荒草也漲勢茂盛。
有的大灰菜、莧菜,都漲到了兩米多高,樹林也跟著個黃草墊子是的,往遠走了一些就陰暗和潮濕,有種陰森森滲人的感覺,楚男心裏有氣,就往深處走了一些,不管他陰森不陰森,前麵還有個下雨的臭水溝,再往前是一條汙濁的河流,整個縣城的汙水排放在繞過了這處荒地。
這汙水也跟遠處的嫩河相連,汙水緩慢的朝前流動,說是汙水治理,但這治理的效果可能不咋樣。
這裏清淨的狠也陰森涼爽的狠,楚男就在這裏練起拳來,越是憋氣就越是有動力、打拳越是凶狠,把自己的氣火都撒出去。
楚男氣趙鶴、氣夏季,氣她們女人狗眼看人低,自己也是笨蛋,怎麼入錯地方了,要是再給自己一次機會,自己非把夏季給辦了,這麼瞧不起自己,還有那個薛醫生,看自己的目光也帶著鄙視,農村人農村人的,農村人怎麼了?農村人就要受人鄙視?以後就發展不起來嗎?
還有趙鶴的母親趙明明,聽趙鶴的名字知道這個女人多霸道了,女兒隨她的姓,而且一聽趙鶴說自己父親是收鵝毛的,她就嘲笑自己是楚小摳的兒子,那種輕蔑的眼神和語氣,老子記住你們了!
還有趙武!你敢打老子,你給老子等著,此仇不報非君子!
大洪拳、小洪拳、長拳、羅漢拳,楚男不知道練了多少遍,自己渾身是汗,幾乎虛脫,他躺在陰森的草地上,也奇怪這地方這麼陰森咋就沒有蚊子?
休息了一陣,楚男感覺恢複了力氣就接著練拳,也恨自己沒出息,一拳一拳全力砸出,楚男體力透支就再躺一會兒,他沒有注意到瀚海玉在他體力透支躺下的時候便一閃一閃,過了一陣他便又再次渾身充滿力量起身練拳。
落日偏斜,楚男收了拳腳,渾身臭汗的往回走,打了縣醫院,他走進食堂,食堂已經做了七八個人,食堂平時上班的時候人不多,但中午下午來吃飯的人不少,而且今天戴著眼鏡的張醫生也來了。
這張醫生名叫張明遠,按理說他的醫術不錯的,但縣醫院如今要倒閉賣給開發商,所以張明遠的時間都用來打通關係調動工作上了,所以平時也不來上班,再說縣醫院也沒啥病人來,如今就楚男一個住院的病號,還是因為被打了情急之下不了解縣醫院情況進來的。
但是吃飯的時候這些人都來蹭飯了,至少在這裏吃了回家就省一頓飯錢,而薛麗麗因為給丈夫吵架,今天下午也在這裏吃飯,夏季收拾好手術室後,趙鶴母女見縣醫院太破,而且趙鶴也討厭楚男,所以母親也給她轉院去江海市市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