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有才和這個惡心,隻好半路停了車,王老歪一邊往一處土坡凹處跑一邊說:“趙會計你不行走,我方便完了你還得送我回去。”
趙有才暗道倒黴,發誓以後再也不跟王老歪攪和在一塊了。
王老歪蹲下去一會又喊趙有才過去,趙有才過去問:“幹啥?”
“老趙,又紙嗎?”
“沒有。”
“那你給我買一卷去吧。”
“給錢。”
“俺沒帶錢,你先給俺墊上。”
趙有才氣壞了,但沒辦法,騎著摩托車去買手紙,發現他家的小賣店沒開門,不然就去他家拿一卷了。
……
楚男這時跟董薇薇、許町在田間溜達著,張富、李海萍、李大成始終和他們保持十到二十米的距離。
董薇薇這時看著青翠的山村,歎了口氣,臉上滿是喜悅之色,又看了看楚男說:“對了,聽張村長剛才說你是三中狀元對吧?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對仗?”
“對仗?還行,還挺喜歡。”
楚男這麼一說,董薇薇就更來了興致,看著周圍的精致似乎在醞釀佳句。
旁邊的許町心領神會,經理這又是要作詩,忙衝後麵說:“張村長,李主任,你們離著那麼遠幹什麼啊?過來一起走,一起說說話啊。”
“哦,好,好。”張富三人這才走過去,才明白人家要對詩,張富一咧嘴,怎麼現在的領導幹部都好這一口?不過他對楚男還是非常有信心的,上次給李堯文副書記對仗對的就非常好。
許町也打開了下本子準備好了記錄,隻聽董薇薇磁性的聲音響起:“一花一草一蒺藜。”
她說完笑著看了看楚男。
楚男一愣,手微微黏動胸前的瀚海玉,笑了笑說:“半荇半蓿半蒼荑。”
“嗯?”董薇薇不僅怔住了,仔細打量了一下楚男,不過許町不幹了,忙讓楚男把下句話給寫下來,楚男接過她的筆,寫下了下半句,同時也把上半句的錯字改了過來。
許町咯咯咯笑說:“哎呀,薇薇姐,這下你找到知音了呢。”
她說著解釋說:“楚男啊,薇薇姐說的是一花一草一蒺藜,這幾個字都是草本植物,而且都是草字頭,最後的蒺藜也是一種藥材,你這個……”
董薇薇忙笑說:“楚男你說的蒼荑,蒼應該說的是蒼耳吧?”
“哦,對的,蒼是蒼耳,荑也是一種植物,也可入藥。”
許町不服氣的說:“人家我家薇薇經理說的一花一草一蒺藜,是說一點一滴都不容易,蒺藜代表的是困難,意思的步履維艱,你這……嗯?”
許町說著摸了摸臉嘀咕:“半荇半蓿……好像也是很不容易的樣子,荇音通行,蓿諧音通宿、蒼荑好像通——瘡痍。”
董薇薇也早就揣摩出了,隻是沒說,她的意思是說自己的經曆,一個小女孩兒一路奮鬥到了今天的區域經理的身份可謂步履維艱,但楚男對應的似乎也暗證了她的艱難。
相對來說是工整,和合乎心意,但她並不高興,因為你對上了,對的好,就證明我這個領導沒有考住你,本來是我裝比的,結果沒裝成功,讓老娘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