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風月的靈魂很虛弱,但是即便出現這麼小的一塊靈魂,鳳雲曦都能高興到瘋狂。
這麼義氣的一個朋友,她心裏麵最多的都是愧疚。
“快,把我放進令牌裏麵。”
君風月微弱的聲音傳入,聽起來格外難受。鳳雲曦將令牌拿在手裏,果然一道光直射出,射到君風月麵前。
這男子好像有了一點點的力氣,他抬頭,看著鳳雲曦說道,“我想去一個地方,那裏妹妹娘親以及爹爹都在。”
“什麼地方?我帶你去。”
隻要是有關君風月的事情,鳳雲曦就像是聖旨一般。隻要能減輕一點心中的愧疚,她做什麼都願意。
“神州帝國。”
君風月虛弱的說出幾個字。
“那是哪裏?我從未聽說過。”鳳雲曦無可奈何的說道。
“你們兩人可以進入。”
“怎樣進入?”
當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君風月有些羞澀。他低下頭,可就在下一秒,他的靈魂已經微弱到一定程度。
鳳雲曦就好像忽然看到希望之後再次的絕望,這件事情讓他耿耿於懷許久,可是每一次,他無論用什麼方法去試,這令牌都無法再打開。
“曦兒,別再想那些事了,可以嗎?”戰傾城心疼的看著她。
鳳雲曦轉身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的眼神當中少了曾經的那種味道。失去記憶的戰傾城,總是給她一種陌生的感覺。
好像曾經的那些記憶都隻有他一個人記得到,鳳雲曦雖然不排斥他,可是做夢都想他能夠恢複記憶。
她總覺得這樣的戰傾城才是完整的,或許她奢望太多了。
“女王殿下,戰公子又不見了。”
鳳雲曦正在批閱奏折,隻見宮女走進來稟報道。
她這幾日朝政有些忙碌,所以並沒有理會他,也沒有和他一起看孩子。時而有空的時候,便想起君風月內飾,總是想用各種方法將令牌再次打開。
可是若一個男人脆弱到這種程度,動不動就離家出走。鳳雲曦覺得,這個男人幾乎已經不是純真的那個戰傾城。
若是她愛的那個人,應該會想盡一切辦法陪在他身邊,想盡一切辦法讓他喜歡他,想盡辦法給婚姻添加一份樂趣。
可眼前的人就像是一個幼稚的到極點的小男孩,若不是因為他的各方麵都跟戰傾城非常吻合,她甚至懷疑他是冒充的。
許久之後,鳳雲曦再次放下手裏的書,凝視著天花板,在凝視著窗前,忽然將奏折放在一旁,平靜的回答了幾個字,“朕知道了。”
宮女見鳳雲曦這麼淡定的態度,竟有些詫異,他原本還著急想到上一次,那些宮女差點因為這件事情而丟了性命,可如今……
“女王殿下,您確定不去派人找找嗎?”宮女再次確認他的態度。
“找什麼?不過是一個男人,沒名沒分的男人罷了,有什麼好找的。”
鳳雲曦淡淡的笑了笑,轉身走出禦書房。對於女王殿下前前後後的態度,宮女無可奈何,當真是伴君如伴虎,天威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