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潘小惠坐在咖啡廳的大玻璃窗前,沐浴著清晨的陽光,我在靜靜的聽著她跟我講著過去的故事。
我有些不太明白,這些又跟她失去曹汐有什麼關係。
“你一定想,我講的這些又跟我失去曹汐有什麼關係是吧!”潘小惠注視著我,輕描淡寫的問,就好像她總能看透我的內心一樣。
就潘小惠的這一點,說實話,我一直都不太喜歡,因為她總是讓我有一種在她的麵前像個透明人一樣。
我不置可否的笑笑,既然你能看懂,我也沒有必要掩飾。我直接看向她,等待著她的回答,等待著她給我答案。
“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曹汐震怒,他指責我自私,指責我偽善,指責我城府深厚,我想這就是他對我轉身的真正原因。”潘小惠說道這裏,我看見她的眼裏突兀的升起一層霧氣,她一隻手支著自己的頭,把臉轉向窗外,許久,一行淚還是流了下來,可見,她還是沒有能從失去了曹汐的事實裏走出來。
我伸手抽了兩張紙巾,遞到她的手中,“小惠姐,你要學會放下,既然你要重新開始,那就放下這段!”
“曼琪,你不懂的,我們從小就認識,就在一起,他一直都在我的身邊,我確實自私,喜歡他的圍繞,即便我心裏喜歡的是高桐,但是他也是我生活裏的一部分,我追高桐去的美國,對我這樣平常百姓家的孩子,是多任性,而他為了我去的美國,無怨無悔的做我的生活的後盾,其實是等於他供我在美國讀的書。”
我停下手裏攪動的勺子,看向潘小惠,她依舊看著窗外。
我在想,我靠,這可真牛,找了個這樣好的依靠,後盾,然後還漠視,你拿曹汐當什麼?
她擦拭了一下自己一直淌著來的眼淚,看著窗外繼續說。“而我的心卻一直在出軌,他也是知道的,他依然如故,默默的在我的身邊,那時我是那麼討厭他的圍繞陪伴,我埋怨他,憎恨他,因為我認為是他的圍繞才讓我失去的高桐,高桐是因為他愛我,才不接受我的。”
“小惠姐,你從來就沒想過,有一天你會失去曹汐嗎?”我問潘小惠,我知道我的話很殘忍,但是我想親口聽見她說的答案。
“嗯!你說我有多霸道!”潘小惠轉回頭看著我,眼淚還在流,可是她卻在笑,那顆美人痣掛在嘴角,感覺很調皮。
“我從來就沒有想過他會離開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就覺得,他就是我生活中的一部分,就應該那樣生活的,直到我們都老去,他就不應該有自我,有他自己的生活,他的生活裏就應該是我的,不應該有他自己的所謂的幸福,他就是應該為我而生的,也應該為我而活的......”
潘小惠終於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突兀的哭出聲來。
我的心很酸楚,但是她的霸強的道理我實在是不敢苟同,什麼就叫他是你的呀?這不是自私。是一種病態。
“小惠姐,你好霸道,他是他自己,不是誰的!每個人都不會應該等誰,應該做什麼?沒有應該!”我實在聽不下去她的話,憑什麼人家曹汐就應該呀!
“是的,沒有應該,沒有誰是該了誰的!”潘小惠趕緊擦拭了一下淚水。
“那天在高氏的天台上,因為你的事情,他來找我,把我揪到天台上,他指責我,說了很重的話,這可能是他20年來一直想對我說的吧!”潘小惠看向我,眼睛水汪汪的還在笑,“他說我,讓我醒一醒我的夢!他也該醒了!”
我理解曹汐說的話的意思,曹汐說的醒了,就是該放手對潘小惠的錯愛了。
“沒有想到,我把他丟了,當我知道他戀愛了,開始了新的生活了,有了自己的情感了,我一度很不服氣,我怎麼可能會輸給肖麗麗?哈哈,簡直玩笑,一個肖麗麗,就把曹汐搶走了。”
“小惠姐,你錯了,沒有人跟你搶,是你雙手把曹汐推給了肖麗麗,肖麗麗沒有一點比你差,她聰明,伶俐,敢愛敢恨,最關鍵的是她審時度勢,知道什麼是愛,怎麼去愛,所以,才得到了曹汐的心!”我對潘小惠義正言辭的說,我想如果潘小惠到現在還不清醒,那她可真的是個悲劇。
“你知道他那天牽著我的走走出婚禮現場說了什麼嗎?”潘小惠梨花帶雨的看向我問,笑的快要窒息的樣子。
我搖搖頭,這個是大家一直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