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漸漸的涼了,周筱宇回眸看向我,“是不是冷了?我們回去吧!”
“嗯!回去吧!”我附和著周筱宇的話。
他伸手攬住我,向不遠處停的車子走去,他的臂彎很溫暖。
上了車,我對他說:“明天,我想回去了!”
“嗯,那我送你!”他淡淡的說,平靜的像一潭深水,沒有想到周筱宇是這樣安靜的一個人。“會來京嗎?”他竟然問。
“也許,因為有些畫需要與那些畫家溝通一下!”我如實的說,“而且與彼特先生想做的宣傳也要與大家探討一下,這都不是電話裏能談的事情。”
他抓起我的手,攥了一下,“我等你來!”
“如果我去的話!”我說。
“嗯!”他一直攥著我的手,我沒敢抽回來,卻很忐忑。
沒想到第二天他說的送,是開車跟我一起回了青州,但是他沒有在青州停留,而是把我送回家裏,直接去了機場,從青州起飛回了京城。
過了很久每當我安靜的時候,我都會想起周筱宇,這次的香港之行,他給了我新的認識,我真的不在怕他,也沒有原來那麼討厭他了,而是當他做為了朋友,一個能夠相互理解的朋友。
我已經漸漸的忘記了初次見麵時的尷尬。
我簡單的休息一下,就馬不停蹄的去了畫廊,跟爺爺彙報了香港之行的情況,著手準備了第一批畫,再把畫拍成了圖片發給了Jack,沒有想到,他看到這批畫的圖片,他滿意的不得了,電話中一再讚歎不止。
我知道,我已經完全的打消了他對我的質疑與顧慮,我徹底的征服了他,那麼接下來的生意就不是問題了,一切都按我們的計劃行事就好了。
其實我這次給他發的畫作,也隻是有意挑選的平常之作,並不算上品,我想試試水,這是我在香港的時候,就跟彼特先生探討好的想法,得到了彼特的讚同,我才這樣執行的。
準備好了,我就給Jack發了過去,這樣我想,當他回到了迪拜我的畫就也會到了,完全體驗了我辦事的效率。
周筱宇給我定製的手機,派上了相當大的用途,拍照簡直太專業了,我愛不釋手。
張奇知道我回來後,那天晚上就來畫廊接我,他說要看看我完整的回來沒,我笑著委進他的懷裏說“我才走兩天而已!”
“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更何況兩日不見。”張奇油嘴滑舌的說。
我抬手掐了一下他的臉,“你越來越油嘴滑舌了!還學會哄人了!”
“真心話你也說油嘴滑舌,你能不能有點良心,我現在就是工作,然後就是想你,沒有其它的愛好!”張奇順勢躺在沙發上,攬住我,“忙完就好嘍!”
“快跟我說說這兩天的進展。”我問張奇。
“擱淺著,本來前昨天定好了下午雙方開碰頭會,高桐卻突然失蹤,臨時取消會議,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今天也沒接到通知。等吧!這少爺不知道又耍什麼鬼!”張奇一隻手撫順著我的頭發說到。
我的心一翻個,我沒有言語,我當然知道為什麼會臨時取消了會議,因為他跑去香港找算賬去了,不在青州,當然誰都找不到他。
可是為什麼今天還找不到,難道他還在香港,他不知道我已經回來青州了?我有些擔心了!
他還留在香港?他會怎樣?為什麼還沒有回來?難道我傷到了他?
我不得而知,我回想著他從我房間裏走出去的一瞬間的樣子。
我沒有對張奇說起高桐去了香港,這是我唯一一次沒有跟張奇坦言一切!因為我還不知道怎麼說,我不希望張奇會誤會,會為此分心,對高桐我已經傷了,那就罷了,也許真正相愛的人,不一定會在一起,我隻希望這一切快點結束,如果可以重新選擇,我隻能選張奇,不能在傷害這個珍惜我如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