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開電話看了一下,忙對張奇說,“哥,你掛吧!高桐來電話!”說完張奇一聲好,就掛斷了我的電話。
我接起來了高桐的電話。
“跟誰在通話?”高桐在另一頭問我。
“是張奇!”我把剛才是事情跟他說了一下,“多虧張奇及時解圍,要不我還走不脫。”
“混賬東西!”高桐陰狠的罵了一句。
“你剛才忙了?”
“嗯,明天需要在確認一下就可以了。”
“啊?然後就可以回來了嗎?”我有些興奮,一下子從沙發上坐起來,我再次追問,“然後就可以回來了嗎?”
“嗯,是呀!想我了?”他淺淺的笑,我都可以想象出來他的樣子,“那麼想?”
“當然了,你不在家,我像是個孤兒一樣,哪裏都不是我的家,我很寂寥你知道嗎?”我對著電話抱怨了起來,“我今天還有回去瀾灣山莊,我去取宴會的衣服,可是哪裏也沒有你,現在小屋裏也沒有你,我都好孤單。”
我說的楚楚可憐的樣子,我自己都信了!
“真的?那還不跟我回家去?”高桐順勢跟我說回去的事情。
“我都說了,沒領證,我絕不回去。”我執拗的說。
本來嗎?我幹嘛回去?現在我給足了高天澤的麵子,必須他認可,我就要讓他看看,我嚴曼琪是不是他口中說的紅燈區的女人。
“好了,我就回去,老公也很想你,非常想!”他柔聲的說道,“乖,睡吧,在睡兩覺老公就回來了。”
“好吧!那你快點回來!”我都覺得自己竟然像個孩子,有些粘人。
“嗯!睡吧!”
掛斷了電話,我木訥訥的坐在沙發上發呆好久,真的孤單。
我回到了臥室,沒辦法,我隻好一個人在這個清清冷冷的房間裏,緊緊的裹著被子,隻能自己抱著自己睡覺了,還是兩個人睡覺好。
我完全理解了我不在家的時候,高桐的狀態。
不停的在床上翻騰著,直到折騰成狗,才漸漸的睡去。
這一夜睡的並不好,總的夢到一些莫名其妙的情景,好累。
也不直到究竟是睡到了幾點,電話響了起來,我往被子裏鑽了一下,不想起床。
可是電話卻不依不饒的響著。
我睡眼惺忪的到處摸著電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電話都裹到了被子裏去了,我看向屏幕,卻原來是袁夢的電話。
我接了起來,“幹嘛這麼急吵個不停?”
“艾瑪!大小姐,你還沒起那,快點起來吧!店裏都要開鍋了。”袁夢小聲的對我說,我一下子想了起來,倪超回老家了,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店裏就剩袁夢了。
“我趕緊起床,這就去!”我對袁夢說著然後剛想掛斷電話,就聽見袁夢在電話裏說:“哎!等會!”我趕緊又聽回去。
“你收拾好點,說省裏還來人!”袁夢對我說道:“現在的客人都是峰會的客商。”
“懂了。”我說完放下電話,趕緊洗漱。
現在我頓時精神了,一絲慵懶都沒有了。
我又把頭發編成了鬆鬆的魚骨辮,烏黑靚麗,簡簡單單的化了一個淡妝,總讓雲霆給我化妝我早就掌握了基本要領。
又穿了一件從瀾灣山莊帶回來的墨綠色的針織長裙,漂亮莊重,典雅大方,那墨綠色襯托出我白皙得透亮的肌膚,在配上我特有的冷傲,我很滿意自己的裝扮。
來不及吃早飯,換好了鞋子就向外走去,外麵依舊還下著蒙蒙細雨,打在臉上很潮濕,空氣中滿是植物的清新的芳香。
我看見阿斌的車子早就停在那裏,我直接走過去,上了車,對阿斌說:“快點去畫廊!”
阿斌穩穩的將車駛離小區,上路後輕快的駛向畫廊。
等我到了畫廊,我的店裏像在開聯誼會一樣,很多人都在看畫。看見我進來,都圍過來打著招呼。
我看到很多都是昨天宴會上的客商,還有幾個外籍人士。
我跟他們寒暄之後,就介紹起了店裏的書畫與畫家。
沒有多久,門外就相聚停了幾部車子,從車上下來不少老外,走在前麵的竟然就是高天澤。
我趕緊迎了出去。
“您好!歡迎光臨,高書記!”我禮貌又有些疏離的說。
高天澤笑容滿麵的跟我輕輕的握了一下手,寒暄了幾句,就帶頭進了畫廊。
畫廊一下子顯得擁擠起來,高天澤被眾星捧月般的捧在中間。
進去後,他看見了爺爺,竟然馬上很客氣的雙手跟爺爺握了握手,“陳老,這竟然是您的畫廊?”
“高書記,您說錯了,這是我孫女曼琪的畫廊嘍!難得這孩子仁慈善良,一直在照顧我,不然早就看不到我。”爺爺笑著說,“現在是年青人的天下了!老爺子,你一點都沒有變,還是當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