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預感,他就在附近,不會很遠,以他對瀾灣山莊的了解,我推測,他在附近有他的基地,畢竟他入境這麼久沒有消息,他不可能閑著,那最危險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周筱宇點點頭,對手下命令,“阿威,調人,搜!但是盡量別驚動他們。”
4點40分,周筱宇的手下報,“宇少,找到了徐建的位置。”
周筱宇與高桐對視了一下,問:“哪裏!”
“青州市區華強路沃爾瑪超市。”
“派人,跟上!”
周筱宇掛點電話,“看來他是出去采買的,還真是個不知道死活的東西,他出來後肯定打過電話,才暴露了他的位置,這個二貨到幫了我們!”
瀾灣山莊的門口二層小樓,成了指揮部,我也一直呆在這裏,寸步不離,父親一直默默不做聲,但是看得出他其實很焦急緊張,他的拳頭一直攥著,他的人也在隨時待命。
我確實有些體力不支,肚子下墜的嚴重,寶寶也不安生,一會一踢我,我不時的用手輕撫他們,他們才安靜些,我沒敢說自己不適,我怕高桐會強行押我回房,可是我想知道母親的第一手消息。
一個小時後,阿斌的手下押來了陳新,我看過這個男人3次,他高大威猛,樣子還真的不錯,正是那天我看到他與林紫陽在一起時的樣子,說不出的威武,隻可惜他選錯了主子。
看來阿斌的手下還是很有戰鬥力的,不過這個陳新到很冥頑不化,無論怎麼問就是死不開口。
周筱宇看著他淡淡的說:“那你知道你的下場嗎?陳新,你為了錢,放棄你之前的信仰,背判黨的培養,作為一個優秀的特戰指揮成為一個十惡不赦的匪徒的幫凶,陳新,你選擇的路將推你走向深淵。”
我第一次看見周筱宇這樣的表情,還有說這樣多的話。
陳新看向周筱宇表情有些複雜,但是隨即他又拿出一副寧死不屈的架勢,“宇少,您也不用說那麼多了,人各有誌,我怎麼走已經無法回頭,這確實是我的選擇!”
“嗯,好一個選擇!”宇少嗓音平靜,不疾不徐的讚了一句。
隨後,周筱宇緩步走到陳新麵前,抬眼掃了陳新一眼,似乎像是對老朋友聊天:“嗯!任何選擇都有它的正確性。”
我不知道這樣的話,周筱宇是對陳新的肯定還是否定。
“也許這幾年,你做沈騰的幫凶做沈伯年背後的殺手,你得到了很多的利益,也大把的拿錢,可是你想過沒有,喝涼茶,拿髒錢,早晚是病,這些就連老百姓都明白的淺顯道理,你不會不知道吧?”
周筱宇淡淡的看了陳新一眼。
後者臉上的肌肉顫抖了一下。
“你明知道這些都違背了你當初入黨進入特戰對的誓言,你沒有忠誠國家,忠誠黨,那你又何為忠誠?”
周筱宇語氣平緩卻有些咄咄逼人。
“前些日子,我去看了你的母親,老人家很健康,還很靈動,幾十裏的山路走下來還是健步如飛,她為你自豪得很,跟我興奮的聊了一夜自己的這個獨苗,說支持你的事業,盼望你有大出息。”
“哈!陳新,假如她有一天知道了你的背叛,如夢初醒一切的期盼都被殘酷的撕碎,因為她的兒子,已經脫離了黨的教育與培養,成為了一個十惡不赦的罪犯,會不會一朝絕望呢?徹底崩潰呢?”
周筱宇不疾不徐的對陳新說著,像似與朋友在聊天。
但是我知道,他用的是攻心術,這是最老套也是最直接有效的方式。
“她一個人在大山裏生活了一輩子,含辛茹苦把你養大,她所有的希望都灌注在你的身上。陳新,你可曾給你母親希望?”
周筱宇看著陳新問到。
“你大把花著髒錢的時候,她還在打豬草,我去的時候,給她留錢,她說,不要,自己喂養的家禽給你攢了不少錢,想要你盡快的娶個媳婦回來,說的時候,臉上綻放著幸福的笑容,你很不孝,連這一點點的幸福想念都不給她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