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我氣笑了,想都沒想對我說,“明明是你無視我的存在,明明你把我置於身邊於空氣一般,明明眾人麵前你無法給我我要的尊嚴,明明是你置我於水深火熱之中,憑什麼還數落我的不是?”她伶牙俐齒的對我抗議著。
她每一句都直戳到我的痛處。
“是,是張奇每時每刻嗬護著我,是張奇可以放棄一切保護我,投進他的懷抱,有什麼不對?”
‘啪’一聲響,我的手甩出去,她的臉側到了一邊,向後趔趄一下,跌坐在客廳的台階上。
我一怔,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我的氣力實在太大了。
她緩緩的轉回頭,抬起眼睛看向我,我被自己的舉動震懾住了,呆呆的看著她。
瞬間她的嘴角一行刺目的東西流下來,鮮紅炫目。
我傻在原地,我隻是氣她跟張奇在一起,我接受不了我的心尖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不管他是誰,多優秀,隻是我的人不能......
她抬起手,輕輕的抹了一下嘴角,慘白的手指上鮮豔的紅,在她白皙的手指上,無比的刺目。她看了好半天,舔了一下震裂的嘴角,也許好痛!她蹙了一下眉頭。
她的表情,疼痛,屈辱,無助,憤怒,壓抑......
但是卻唯獨沒有哭!
那一刻,看著她的動作我心頭一熱,我的心似被撕開了一般,我竟然在這樣的時候,在她最受傷最無助的時候,給了她致命一擊。
我做了什麼?
她用力的從地上站起來,轉身向房間走去。
“曼琪......我......”
她再沒有回頭。
看著她麵無表情的轉身離開,聽到她輕聲關上門的那一刻,我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個耳光。
我杵在原地很久,我不知道該怎樣跟她道歉,我麻木的離開了禦景觀瀾。
當我反省了一夜,再回到禦景觀瀾想給她道歉的時候,她走了,悄無聲息,就像從未來過,一切都收拾的跟原來一樣,隻是在床頭櫃上,多了一切我給她的東西,她一樣都沒有帶走,看來她不屑帶走我任何東西,包括不離手的電話。
還有櫃子裏,我給她買的那件紅色的連衣裙。
看來她走的義無反顧,走的很決絕。
我慌了,沒有任何事情可以讓我高桐發慌,但是這一次,我真的慌了,我明白了,她傷心欲絕。
我派人去查,我不能沒有她,不能容忍她離開我。
還好,她在高氏。
我一分鍾都離不開她。
高氏總部,我讓尉遲叫來她,她麵無表情的走進了我在總部的辦公室。
她走到我的辦公桌前,很疏離的問:“總裁您找我。”
我陰沉著臉,抬起濃密的睫羽,用陰鷙的目光看向她,語氣凜冽的問她:“誰允許你搬離禦景觀瀾的?”
“總裁,我隻是高氏的職員,生活上的事情,就不必勞煩總裁操心。”她不卑不亢的回答我的問話。
“我在問你,誰允許你搬離的。”我克製不住的低吼到,已然忘記了我打了她時的懊悔事實,我是氣,氣她不明白我有多愛她。竟然敢離開我。
此時的她很平靜,像一譚深水,波瀾不驚。
“總裁,我沒有理由繼續住在您的家裏,您早就不欠我房費,謝謝您照顧我很久!如果沒有其它事情,我要下去工作了。”說完她對我深深的鞠躬,轉身向外走去。
“站住。”我在他的身後,獅子般一聲怒吼。
她僵直了身體,沒有回過頭去。
“你就是這樣處事的嗎?住在別人家裏,走的時候招呼都不打一個嗎?誰教你的這樣隨便。”我的語氣相當的火爆還有鄙夷,但是有點無理取鬧。
我真的拿她束手無策。
我無言以對,打了她這個做法,我確實不對。可是她對嗎?為什麼要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