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旭站在人行橫道上,望著馬路對麵的龍德迪廳,他低下頭借著昏暗的路燈,靜靜看著手表上的時針與分針。
郎旭抽著煙,走上過街天橋。
……
手持匕首的馬仔,輕輕邁下台階,老四再次慢慢擰開水龍頭,他用雙手捧起一大把水。
而站在老四身旁的馬仔,神情有點緊張,他側著臉往老四的身後瞧了一眼,隻見,他的眉毛突然微微動了兩下。
後麵的馬仔,雙手握緊匕首,舉過胸前,直挺挺的朝老四的背部襲來。
老四見狀雙手離開水台,身體向右一閃,持刀的馬仔順勢撲了個空,老四將掌心中的水,使勁攘到持刀馬仔的臉上,冰冷的水滴四處飛濺,持刀馬仔趕忙手去擦拭眼睛的水。
老四拔腿又是一腳,這一腳恰好踢到了持刀馬仔的腹部,一陣劇痛馬仔當即就丟到了手中利器!
同時,站在右側的馬仔也衝上來幫忙了,誰知也被他三拳兩腳的打倒在地了。
老四看著腳邊暈厥的二人,並腳尖捅了捅其中一個,仰天長笑道,“哈哈!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就憑這樣的身手也想偷襲人?梁洛南瞧你這點本事,知道自己沒實力!就找來兩個替死鬼!嗬嗬!”
老四邊笑邊去拉動衛生間的把手。
……
當木門打開的一刹那,一副熟悉的麵孔以及一把更鋒利的匕首出現在老四的麵前。
一隻拿著匕首的胳膊透過閃出的門縫,直直送了進來。
“噗!”的一聲。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老四單手死死捂著血如湧柱的肚子,另一隻手則指著門外的瘋秀。
在他顫抖的口中一絲血液沿著嘴角向外傾瀉,老四一邊哆嗦一邊說,“是你……你,你這個叛徒!是……誰讓你這麼幹的?”
瘋秀從老四半睜的眼前來回甩著蝴蝶刀,“這個問題,你還是到下麵再去問吧!”
說完,瘋秀又瞄準老四的肚子,連紮了四下!
直到老四,緩緩閉上眼睛,瘋秀才向後退了幾步,斜了斜右上方牆角的監控,感覺沒有問題了,瘋秀慢慢摘下頭上的衣服帽,散在了後麵的頸部上。
瘋秀埋下頭,一步跨過了老四的身體,走進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洗了洗手,又從紙抽裏拿出半遝紙,把粘血的蝴蝶刀表麵擦個精光!
瘋秀把刀折疊後,插回上衣口袋,他捏起血水浸透的紙巾,隨手仍進馬桶,並且拉動一下衝水起!
目睹著急湍的水流把紙巾衝進了下水道,瘋秀再次埋著頭,走出衛生間。
瘋秀回到吧台,繼續喝著沒有喝完的啤酒!
……
郎旭走過通道,停在迪廳的門前,左右張望下,大膽推開了迪廳的玻璃門,他穿過寧靜的前廳,又馬不停蹄得來到主廳。
此時,妖雞等人正在舞池中心飲酒作樂,見到有陌生人走來,一個個的突然變得警覺起來,他們放下手中的酒瓶,紛紛抓起自己身旁的武器。
郎旭放慢步調,戳在原地,兩手很自然地掐在腰間,嘴角微笑道,“喲!這裏人還蠻多的嘛!我還以為已經打樣了呢!”
站在外側的一個馬仔,開口問道,“我操!你他媽的是不是瞎眼走錯了!什麼地方都幹進來!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提上褲子滾吧!”
妖雞領頭大笑道,“嗬嗬!你別把人家給嚇尿褲子了!”
眾人的笑聲,在主廳內回蕩了好陣子。
隨著聲音漸漸消失,郎旭依舊泰然自若的麵帶微笑。
妖雞屏住呼吸目不轉盯得瞭望著郎旭,心裏感覺此人麵熟得很,接著他繞出前排的小弟,走到前麵,歪了歪頭,不由得笑道,“嗬嗬!我當是誰呢?能有這樣的膽色!而且還淩威不懼!原來是盤龍居的榔頭啊!”
郎旭眯了眯眼睛,從容得說:“唉喲!能說出我大名的人,除了南城“十三幺”以外!還真沒幾個!咦?你是?”
郎旭邊說邊伸長脖子,向聲源處瞭瞭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