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愛吃胡蘿卜了?”
“誰愛吃胡蘿卜啊,這不是沒什麼好吃的,等著你給我做呢嘛。”
一想到妹妹的廚藝,權夜騫從硬漢一秒變成小可憐,賣慘道:“好妹妹,可憐可憐哥哥我吧,我剛從飛機上下來,已經餓了三天三夜了……”
南潯一臉嫌棄地看著他,“演技太差了,有時間多跟三哥學一學,讓他教教你。”
“我這就是跟老三學的啊。但演技這玩意吧,也靠天賦,還是殺人放火、打家劫舍比較適合我。”
權門太子對他的人設定位非常清晰。
南潯無語得很,一邊嫌棄著,一邊往廚房邁,“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權夜騫盯著她身上的運動外衣,扯了扯,“等等,這衣服的型號不像是你的啊,哪個男人的?你和誰出去鬼混了?”
“你能說點好聽的麼?”
南潯白權夜騫一眼,“這是一個弟弟怕我冷,給我披身上的,還要還給人家的。”
她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讓傭人明天拿去幹洗一下。
“一個弟弟?你什麼時候還多了個弟,我怎麼不知道?”
權夜騫眉頭蹙得緊,一副“我家小白菜又要被哪頭豬拱了”的警惕模樣。
南潯係上圍裙,在水龍頭下麵清洗著食材,“不是一般的弟,而是小徒弟。我師侄丁名揚的徒弟,喚我一聲太師叔,這關係你能理解嗎?”
權夜騫想了想,“太師叔,那不就是奶奶嗎?”
“……”紮心了。
南潯立馬舉起了手中的菜刀。
權夜騫虎軀一震,遲來的求生欲上線。
“呸!誰說奶奶了,我小妹這麼年輕貌美,怎麼可能是奶奶呢,姐姐還差不多,有這麼溫柔又美麗的太師叔教他,那小弟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南潯滿意地點點頭,這才放下了屠刀,開始切菜。
“那喻城衍呢?”
權總抿了抿唇,剛剛上線的求生欲又“啪嗒”掉了下去。
南潯切菜的動作一刻不停,漫不經心地問:“喻城衍是誰?我認識嗎?”
一本正經的一句“不認識”,把權夜騫搞得一愣。
他臉色驀地一沉,“怎麼回事?喻城衍那小子又欺負你了?跟哥說說,哥再讓人套麻袋打他一頓!”
“不需要。你別去找他的麻煩。”
南潯神情平靜,“我現在隻希望他能夠淡出我的生活,離我越遠越好。”
權夜騫深深地看著妹妹,覺得她不像是在說氣話。
“到底怎麼了?你不是還愛著他嗎?”
南潯切菜的手一頓,抬眸看著權夜騫,“二哥,我已經長大了,不再是以前那個有情飲水飽的小姑娘了。”
她又淡淡一笑,“現在的我,比起愛他,我更愛我自己。”
一生所愛一人真的蠻難的。
這段時間的忙碌,讓南潯重拾了自信,也讓她對自己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比起談情說愛,她可能更適合搞事業。
這才是她熟悉並擅長的領域。
就好比Ada設計的那款“命門”所表達的:“若無人寵我作公主,那我便成為自己的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