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物修複項目進行得非常順利,南三財也找到了自己的歡樂,和舊友同好在一起,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剛到景文博物館,隔著老遠就聽到了一陣爭吵聲,不用問,肯定是三隻老狐狸又嗆起來了。
“你外孫把我孫女傷得這麼重,現在想追回來了,哪有這麼好的事?你讓他玩勺子把去,別做那美夢了!”
“話別說這麼滿,阿衍雖然以前不是個東西,但現在他已經洗心革麵重新做人了,就不能給我徒弟一個機會嗎?”
南三財朝文景逸瞪眼睛,“不能!憑什麼呀?那他傷我家小潯那些賬,怎麼算?怎麼賠?”
喻行嚴道:“該怎麼算怎麼算,該怎麼賠怎麼賠,就算把阿衍名下所有的股份都給小潯,我也不心疼。”
“嗬,現在說的好聽,早幹什麼來著?晚了我告訴你們!”
南潯不由扶額。
得,又開始一輪爭討大會了。
這三個老頭子,到底爭到什麼時候才是頭啊。
南潯的出現,適時製止了三人的戰爭。
“爺爺。”
南潯輕喚了南三財一聲,又跟文老館長和喻老爺子禮貌地問好。
見南潯出現,三個老頭子立馬將撲騰起來的翅膀收了回去,也收起了“為老不尊”的姿態,一個個端正得體的很。
“小潯來啦,快來坐。”
喻行嚴看著南潯,眼睛裏是說不出的喜歡,那叫一個慈眉善目。
南三財卻剜了他一眼,把孫女叫到了自己身邊,彰顯自己親、爺、爺的主權地位。
“你今天怎麼過來了?”
南三財嘴上不閑,手上也不閑著,剛才說話的功夫已經雕了挺大一座貔貅,雕工細致,栩栩如生。
南潯眼睛盯在貔貅上,恨不得把每一條紋路都看得清清楚楚,嘴上無意識地應著:“要回南城了,過來跟您道個別。”
“這就回去了?”
還沒等南三財說話,喻老爺子和文老館長一聽坐不住了,紛紛支棱起身子。
南潯這才將目光稍微從貔貅上麵移走,對上喻行嚴和文景逸投來的目光,微微頷首。
“是,今天下午的飛機,就回了。南城還有些工作需要處理。”
“工作要緊,工作要緊。”
喻老爺子說著,又暗戳戳地問,“那,阿衍跟你一起去不?”
南潯臉上古井無波,淡淡道:“他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還得在醫院再住一段時間,還是讓他老老實實待在北城吧。”
“就是,跟著去幹嘛呀,不夠給人添堵的。”
南三財沒好氣地說,又對南潯道:“沒事小潯,你回去忙你的,爺爺給你掙錢花!”
南潯被自家爺爺逗的一笑,“好~”
陪爺爺又待了一會兒,顧衡那邊提醒時間差不多了,南潯才正式同三人告別。
走的時候,還給文景逸留了一大筆錢,說是交爺爺的住宿費。
文景逸眼睛都瞪直了,“拿回去拿回去!在我這住還需要什麼住宿費啊,開玩笑嗎這不是?”
話是這麼說,他盯著那一箱子紅燦燦的現金,確實震驚了。
倒不是沒見過這麼多錢,就是因為見過,所以才覺得震驚……這南丫頭,出手比她家這死老頭子闊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