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戴著白色的麵具,穿著再普通不過的長款淡色係T恤,黑色的牛仔破洞褲,全身無裝飾,隻脖頸係著一條項圈,中間是玫瑰吊墜。
簡單,隨意,酷。
駱優發現,原本那些懶散的賽車手不知不覺,都從車上下來,如同在部隊站軍姿一樣站直了身子。
神情帶著恭敬,似乎在等著大佬訓話。
但大佬沒有訓話。
大佬隻是,抬起食指,指了指上方的夜空,淡聲道:“今晚夜色很好,誰有興趣,陪我賽一場?”
但凡玩地下賽車的,沒有人沒聽過“公子”這個名號。
沒有人不認得“玫瑰”標誌。
如果不認得,前輩不會說你孤陋寡聞,他們會立馬教你做人,然後瘋狂摁頭安利他們的女神!
女賽車手本來就是寶貝,像南潯這種常年占據賽車數據榜單,一直被追趕從未被超越的女車神,更是稀世珍寶。
必須得像嫦娥仙子那樣供著!
“是公子!”
“公子回來了!”
“公子公子,沒想到在我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你,真的是活久見啊!”
不同於那邊的狂歡,這邊,有兩個吃瓜群眾正在竊竊私語。
“沒想到,小潯還挺會耍帥的,逼格很高啊。”駱優看著南潯臉上的麵具,覺得太中二了,忍不住吐槽。
白鹿予給駱優抓一把瓜子,自己也吃著,“習慣就好,小丫頭臭屁著呢,小小年紀就是個Bking,我們幾個哥,沒人裝的過她,完全被她碾壓。”
駱優磕著瓜子,中肯地評價,“裝B是個技術活,不僅需要強大的心理素質,還得有那個資本才行。剛才小潯那幾下車速,確實挺快的。”
“那是。”
白鹿予跟個捧哏似的,“所以我一聽說她來地下車場就顛顛地跑過來了,就是不想錯過,你是不知道她開起車來有多帥,跟飛似的。”
駱優開始期待起來,又好奇,“不過,她在這裏為什麼叫‘公子’啊?”
白鹿予笑了下,解釋道:“我第一次帶她來這裏的時候,那天她剛參加過一個漢服展出的活動,女扮男裝穿了身公子裝,懶得換,就這麼來了。我本來就是帶她來玩玩,結果她戴著麵具偷偷上了車,不光贏了還刷新了記錄,一戰成名,很多人不知道她名字,就‘公子’、‘公子’的叫開了。”
“原來如此。”
駱優點點頭,卻突然想象了一下權夜騫換上公子裝的模樣,應該也會很帥。
“你們怎麼吃起來了,還嗑起了瓜子?”
南潯回來,看著嗑瓜子嗑得開心的二人,化身環保小衛士,“別把瓜子皮扔大馬路上啊,保護環境人人有責。”
“知道,我隨手帶著垃圾袋呢。”
白鹿予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塑料袋,跟駱優把瓜子皮都扔了進去。
南潯對白鹿予道:“小哥,我先帶著優優溜一圈,你幫我去押彩頭吧,也不用太多,百八十萬的就行。”
駱優瞪大眼睛,“賭錢啊?”
“娛樂而已。”
南潯讓她放寬心,“公益性質的,不違法,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