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南潯驚訝地抬起頭。
洛君珩麵無表情,“不光射擊,還有拳法,近身搏鬥,都得重新練起來,我會給你安排一位陪練。”
如果說前麵還算懲罰,在大哥說出這一些後,南潯再遲鈍,也窺探到了一些不對勁。
她把手從腦袋上放下來,“大哥,是不是肖恩有消息了?”
“是有了。”
這次洛君珩沒有再瞞她,直接告訴了她。
南潯臉色頓時變了,“他人在哪?!”
洛君珩道:“他的人將喬冷的骨灰盒從地裏刨了出來,帶走了。我的人一路跟著,在西南一帶尋到了蹤跡。”
在南潯目光如炬的瞪視下,他又道:“已經交過手了。”
“那你怎麼都沒告訴我們!”
南潯一下子就急了,將槍從洛君珩手裏接了過來,就要往外走,恨不得立馬趕到西南一帶,殺他個片甲不留!
洛君珩沒有攔她,隻是在她身後淡聲道:“就算你要去找他報仇,也得先恢複了戰鬥值再說。”
他點了點煙灰,“否則別說去西南,你連南城都出不去。”
南潯深呼吸兩下,冷靜下來。
她知道大哥既然回來這一趟,自然已經有了部署跟安排,南城應該已經被圍得密不透風。
沒有他的允許,連隻鳥恐怕都飛不出去。
“大哥。”
南潯轉過身來,看著洛君珩,“你要是真為了我的安全著想,就得讓我有心理準備,不能再瞞我了。”
在大哥麵前不能硬碰硬,得講道理才行。
隻可惜洛君珩是軟硬不吃那一掛的,對她的撒嬌完全漠視,“該讓你知道的,會慢慢讓你知道。”
*
島上。
喻城衍在做著恢複訓練,練的滿身是汗,汗如雨下。
洛茵在一旁盯著,南寧鬆打完衛星電話,一臉沉然地走過來,瞳孔幽深。
“又讓他跑了是不是?”
洛茵早已習慣,眼底都沒有多餘失望,“要是那麼容易就將他抓到,他就不是肖恩了。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一味的追蹤沒有用,對付他最好的辦法,就是等著他找上門來,給他來個甕中捉鱉,一擊即中,方能把人殺死。”
南寧鬆點燃一支煙,默默抽著,一言不發。
這些年來,他們四處躲著,以另一種方式守護女兒,也在山後練兵,培植自己的力量。
可多年來,多次交手,至今未在肖恩手裏討到什麼便宜。
他確實有些不耐煩了。
恨不得不顧一切回到南城!回到他們的家!回到女兒身邊!
洛茵安撫著南寧鬆的情緒,“我和我那位義兄,早就到了不把對方弄死便誓不罷休的地步,但我隻要一日不死,他就會有所忌憚,不會輕易把目標轉向小六,畢竟對他來說,那罪惡的源頭,是我。”
“阿茵……”
她神色幽幽,輕哂一聲,“是他將我帶到這個世界的,卻又想親手把我毀滅,哪有這麼容易?他讓我在這個世界有了牽絆,我花了那麼多年找回我的孩子,把他們養大,他們身上都流著我的血,我死了,他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