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嘉航和喻澤宇對視一眼,默默腹誹:加工了可不隻一點點,也就是南姐姐有這個本事,化腐朽為神奇了。
麻煩兩位媽媽能夠認清現實。
吃過飯,眾人就撤了,喻鳳嬌帶著喻城衍回了自己的院子,南潯沒有跟著過去。
母子倆這麼長時間沒有見麵,肯定有很多話想說。
南三財、文景逸和喻老爺子三個老頭子在茶室喝著茶,談著天。
南潯帶著吃撐了的丁卯到院子裏看喻鳳嬌栽種的花。
“師叔,你跟喻阿姨發展到哪一步了?”
丁卯戴著手套正在薅花叢裏的雜草,聽到這話,回了下頭,“嗯?”
南潯看著他,“你幫喻阿姨站起來了,這麼大的功勞,喻老太太已經把你當成半個女婿了,你別告訴我你半點想法都沒有。”
丁卯咂了下唇,“你說這個啊。想法嘛,當然是有的。不過我這麼窮,你說阿嬌願意跟著我嗎?”
他皺著眉頭,一臉苦惱地看著南潯。
“你窮?!”
南潯瞪眼睛看他,“師叔,你可是梅蘇裏第四代傳人,占著大股呢,每年光分紅都能拿個幾千萬,這錢都打水漂了?”
“我不知道啊。”
丁卯一臉懵懂,“我的錢都在阿睿那裏保管呢,我也沒什麼地方能用到錢的。”
唉,南潯悠悠歎口氣。
她這位師叔大半生的時間都用來鑽研醫術了,醫術上有多高明,於人情世故上就有多懵懂,這也不失為一件壞事。
或許就是他這樣的純粹和簡單,才打動了半生坎坷、受盡傷害的喻鳳嬌吧。
“這個倒沒關係,你隻需要告訴睿哥一聲,讓他把你的賬戶都交給喻阿姨保管,就好了。”
南潯給他出招。
丁卯點點頭,“那敢情好,回頭我跟阿睿說一聲。”
倆人正聊著,南潯的手機響了,是傅彧打來的電話,不用問,她也知道所為何事了。
這小子的消息倒是靈通。
摁下接聽,“喂。”
“小潯!老喻還活著,真的假的?!”
傅彧的大嗓門在電話那頭嗷嗷直喊,震得南潯腦袋嗡嗡的,把手機往外挪了挪。
“嗯。你聽誰說的?”
知道這個消息的人不多,南潯微微擰眉,“蘇音告訴你的?”
“不是,她現在理都不理我,連跟我說一句話都不願意,怎麼會告訴我這個。”
傅彧聲音聽上去很是鬱悶,“我來梅蘇裏接我爹,聽梅蘇裏的學徒說的。靠,你們太不仗義了,怎麼不第一時間告訴我啊?”
他像是在開車,一路罵罵咧咧,氣得直捶方向盤。
“你這不是知道了麼。”
其實南潯正準備告訴他的,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打過來了。
“我正在路上呢,你讓姓喻的老老實實在家裏等我,要是我去了他不在,我就把他打成真的老魚幹!”
傅彧撂下狠話,就把電話給掛了。
南潯聽著這番狠話跟聽人吹牛皮差不多,淡定地收了電話。
然而手機鈴聲很快就又響了起來。
這次是小哥白鹿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