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總監被噎的說不出話,梗了半響,“反正這事跟我們采購部沒關係。”
“你這話怎麼說的,跟你們采購部沒關係?就是我們市場部的責任咯?”
“我可沒那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
說著說著就要吵起來,南潯煩不勝煩,給了羅剛一個指令。
羅剛濃重的眉眼間早就暴躁的不行,得到南潯的指示,他二話不說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一左一右揪住兩個總監的脖領子,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下、兩個總監的各種哎嘿吆中將其扔出了門外,並關上了門。
世界頓時清淨了。
他拍了拍手,功成身退,重新回到南潯身邊,麵無表情地站著。
“……”
眾人瞧著跟黑麵佛似的站在南潯身後的羅剛,又將視線轉移到南潯身上,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會議室重新安靜下來,南潯緩緩將目光移向右邊,“蔣總,你怎麼說?”
從會議開始,蔣凡就一直安靜地坐著,沒有吭聲。
這會兒南潯親口點到了他,他迎上她的目光,眼神有些渙散,精神也很是不振,稍稍調整了下坐姿。
“我一切,聽您的安排。”
南潯不動聲色地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她將目光往台下掃去,麵容平靜,眼神卻犀利,“這次事故,問題出在內部。姑息養奸這種事我從來不幹,平生我最恨的就是內賊,在座各位究竟誰是賊,誰自己心裏清楚。收好你的小辮子,千萬別讓我揪出來,否則,南氏損失了多少,我就從你身上找補多少。南氏不差這仨瓜倆棗,但爛掉的,我也絕不留著。”
南潯站起身,“就這樣。散會!”
從會議室回到辦公室,南潯攢了一肚子火,火氣十分旺盛,推了下門,愣是沒能推開。
她氣得又狠狠推了一把,結果用力過猛,整個人都朝前撲去,撲進了一個寬厚又溫暖的懷抱之中。
“小心。”熟悉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南潯抬眸怔怔地看著喻城衍,剛想問他怎麼來了,一偏頭,便見南寧鬆和洛茵也在。
怎麼都來了?!
洛茵見女兒冒冒失失的樣子,就不禁皺眉,“平地也能摔一跤,是不是小腦出了毛病?”
沒待南潯說話,洛大夫又一本正經道:“也有可能是神經係統的問題。”
“您可盼我點好吧!”
南潯忍不住翻她媽一對白眼,在喻城衍懷裏站穩身子,道:“你們怎麼都來了?”
“過來給你撐腰啊。”
洛茵道:“公司出了這麼大的事也敢瞞著,是當我們死了,還是嫌棄我們老了不中用了?”
“……”
從她媽嘴裏就聽不到幾句好聽的正經話,南潯早就已經習慣了,懶得理會。
她抬眸看向喻城衍,“你告訴他們的?”
南潯話裏沒有多少嗔怪的意思,卻還是讓喻城衍緊張地搖了搖頭,“沒。”
“他倒是沒告訴我們,裝的跟沒事人一樣。要不是看到新聞,我跟你爸還蒙在鼓裏呢。”
洛茵環著臂,板著臉,南潯以為她又要訓人了,做好了低頭挨訓的準備,豈料洛茵話鋒一轉,又笑道:“不過能瞞的我們毫不知情,也是你的本事,說明現在集團上上下下已經都是你的人了,‘新帝’登基,你爸這個‘太上皇’和我這個‘皇太後’權利被架空了,就可以正式退休,頤養天年了。這樣也蠻好的,是不是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