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凡聽著她的話,表情如常,隻是淡淡吸了口煙,“你想多了。大人物很忙,沒時間玩我們。”
“是我想多了,還是你太天真了?”
宋西猛地轉頭,眸子微凜,盯著他,將他手中的煙拿掉,反手狠狠撚滅在窗戶上,潔淨的窗戶沾上青灰痕跡。
“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嗎,你是南家司機的兒子,你姓蔣,不姓南。”
宋西冷笑一聲,抬手戳了戳蔣凡的肩膀,“在南潯眼裏,你不過就是一條狗,她指到哪裏,你的尾巴就要往哪邊搖。你要是敢不聽話,她分分鍾就能丟棄你。你對她而言,本來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跟錢正偉和苗江一樣,就算死了她也不會心疼……”
“你住口!”
蔣凡隻覺得這些聲音像刀一樣插進他的心髒深處,割扯著他的神經,疼的他抱住腦袋,“不要再說了!”
可聲音還在繼續,“你別忘了,是你父親背叛了南家,背叛了南寧鬆和洛茵,而你又背叛了南潯,你和你父親本來就是一樣的人,你們都是南家的叛徒。南寧鬆和洛茵能棄了你父親,南潯同樣能棄了你,你和你父親遲早落得同樣的下場,不得好死,屍骨無存!”
不得好死,屍骨無存……
不得好死,屍骨無存……
蔣凡腦袋像是被直升機的螺旋槳掀起巨大風浪,腦袋嗡嗡作響,頭痛欲裂。
他抱著腦袋,發出撕心裂肺地一聲吼,“啊——”
“不要再說了,我求你不要再說了”
看著跪倒在地,痛不欲生的蔣凡,宋西卻是笑了。
她緩緩蹲下去,抱住他,手在他後背處輕輕拍著。
“沒關係,南潯不要你,我要你。我們都是這世上的可憐蟲,你和她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們才是同類。”
洛茵重金請來的破案專家還在緊鑼密鼓地搜集著證據,南城公安也加班加點地進行著調查。
事關兩條人命的大案,牽扯到南城當地最大的企業,把南氏集團現任董事長都牽扯了進來,上麵層層施壓,要求他們盡快破除此案,減輕負麵影響,辦案人員加班加點進行著明察暗訪,苗太太則天天哭嚎要將南潯繩之以法。
媒體更是天天在南氏集團門口蹲守著,等著采訪南潯。
更有甚者去了玫瑰園,想要借此機會打探一下南城首富的豪門奢華生活。
隻是人剛踏進玫瑰園方圓二裏,就被人高馬大的黑衣保鏢攔住了去路,要求將拍攝到的照片刪除。
以至於前赴後繼的人那麼多,沒有一個能夠‘成功’的,都是铩羽而歸。
南潯努力想要降低此事對她生活的影響,但確實很難,網絡上的噴子、現實中的謠言,一道道充滿歧視的目光,一頂頂“殺人凶手”的大帽子,都將她壓的喘不過氣來,無法外出,隻能在家辦公,等待結果。
喻城衍站在岸邊,手上拿著一條白色浴巾,看著南潯在遊泳池裏遊來蕩去,蝶泳、蛙泳、自由泳,各個姿勢都來了一翻,畫麵確實是賞心悅目,隻是他擔心她再這麼泡下去,身上的皮都要皺巴了,尋思著要不要把她撈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