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佩佩被丈夫教訓了一頓,徹底慌了,也趕去巴結南潯。
可南潯隻清清淡淡的一個眼神,就讓她僵住了。
南潯用眼神告訴她:本大小姐可不是誰想巴結就能夠巴結上的,你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格。
拍了一天的戲,南潯被胡景臣虐的身心俱疲。
她算是看出來了,胡景臣看著挺紳士儒雅的,其實都是表象,畢竟是師承鬼才導演林覺,不光腦洞奇特,就連折磨演員的手段也是如出一轍,眼看著跟她熟了,對她就開始不客氣了,各種挑戰她的情感極限。
這一天下來,南潯已經把自己所有能用的情感都奉獻給角色了,跟個漏電的機器人一樣,沒有任何情緒。
剛回到酒店,她就接到了程憲打來的電話,問她吃飯了沒,能不能幫季雲帶一份。
南潯這才想起四哥還沒回她信息呢,居然一天都沒理她。
去酒店餐廳打包了飯菜,南潯便用程憲留在前台的門卡刷開了門,房間裏黑漆漆的,人不在?
往裏走,便見床上有亮光,季雲正趴在床上用手機打遊戲,連燈都懶得開。
他沉浸在遊戲的世界裏,頭也沒回道:“不是說要晚點回來嗎?有沒有帶飯啊,我餓死了!”
“帶了。”南潯把燈打開。
季雲聽到聲音,一扭頭,就看到站在牆邊的南潯,而他,光著半截身子,露著兩條長腿。
南潯視線不尷不尬地朝他瞄過去,見四哥膝蓋還紅著呢。
看來昨晚是‘跪’了挺久。
“啊!”季雲短促地叫了聲,忙扯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瞪著南潯,“你咋來了?”
南潯指了指桌上的飯菜,“我‘姐夫’擔心你沒吃飯,讓我幫你帶飯。”
她這一聲“姐夫”,弄的季雲臉一紅,可又想起昨晚拜南潯所賜被“收拾”的那一通,就肝疼。
他冷哼一聲,轉過頭去,用後腦勺對著南潯,表示自己不吃嗟來之食!
南潯見四哥這氣咻咻的小模樣,忍不住想笑,輕喚他一聲,“四哥?”
季雲不理她,遊戲中的小人方寸大亂,被追地抱頭鼠竄。
“我四哥氣性這麼大呢,連飯都不吃了?”
南潯故作哀歎,“行吧,我還特意讓酒店餐廳的師父做了一份幹鍋牛蛙,想給你打個牙祭的,既然你不想吃,那我就隻好自己享用了。美食無人分享,真是寂寞呦。”
話音剛落,季雲手一抖,遊戲裏的小人就死了。
飯盒一打開,季雲就聞到了味,繃不住了,狠狠咽了咽口水,想翻身下床,又想到自己還光著呢。
他扭頭對南潯道:“你,回避!我要穿衣服。”
南潯比了個“OK”,進了洗手間。
待了一會兒也沒見季雲叫她,她就自個兒推門出去了,便見季雲蹲在椅子上,已經開始吃了起來。
見南潯出來,季雲板著張臉,道:“跟我道歉。”
南潯也沒什麼脾氣,“對不起,我錯了四哥。”
“好吧,原諒你了。”
一個道歉道的快,一個氣消的也快,跟小學生似的,打完架立馬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