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已經是見慣了死人的慘象,我對眼前的死者並沒有太多生理反應,倒是不少圍觀群眾嘔吐不止。
我深深的吐了口氣,離開了十字路口,心中鬱結之氣更重了。我迫切的想發泄一下。
徒步來到了隔著車禍現場的第三條街,我走進了一個洗頭房。
裏麵坐著兩三個衣著暴露,濃妝豔抹的女人,年紀大約都有三十多歲。其中一個比較騷的很熟絡的粘了上來,用那對飽滿擠壓我的胳膊,刺鼻的香水味衝擊著我的嗅覺,似乎有調、清作用。我心底冷笑了一聲,用另一隻手摘掉頭上的帽子,露出了我的眼睛,那女人開始嚇的抖了一下,而後,當見到我從口袋裏掏出來的一張百元大鈔後迅速的恢複了之前的笑顏。
我沒跟她廢話,反正是幹這行的,在她身上上下其手,她被我弄的咯咯直笑,讓我進後麵的屋裏。
路過另外兩個女人的身邊,雖然我隻是拿餘光瞄了一眼,但那明顯的厭惡眼神還是沒有逃過我的視線。
進入包房裏,女人開門見山,直接脫掉了原本就不多的衣服,躺在了地上的涼席上。
我冷冷一笑,暗罵了句騷貨,也沒廢話,沒有任何前奏,直入主題。一長攻守戰隻持續了十來分鍾,我便繳械投降。
出了洗頭房,也沒心思到處走,便準備反身回家。
當我再次走到那個車禍現場時,屍體和肇事車輛都已經被拖走。直留下一地的紅白物。
這時一陣淒涼的二胡聲鑽進了我的耳朵裏,我循著聲音望去。聲音的主人則是端坐在馬路對麵的一個拉二胡的老人。
那二胡的調很特別,讓我情不自禁的走了過去,原來是個要飯的。
我從身上摸了摸,搜出一張5塊紙票,就準備放進他身前的碗裏,正當我彎腰的時候,他手中的二胡聲停了下來,我原本以為他是要跟我道謝,卻沒想到他卻跟我說,我身邊有不屬於我的東西,我沒反應過來,愣在當場。
他搖了搖頭,原本亂糟糟的白發在搖晃的瞬間,我看到了他的臉,他的臉挺幹淨,並不像一般乞討的。最主要的是,他應該是個盲人,那他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正想問他,他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這個舉動著實嚇的我一大跳,就在我快要發飆的時候,他居然又鬆開了,鬆開的時候說了句更讓我摸不著頭腦的話:奇了怪了,人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手相?
我微微一怔,什麼意思?
我的手相怎麼了啊?
我這才看清楚,原來碗的底下還鋪著一張太極八卦圖。
原來是看手相的啊。
那他媽的也不能說我不是人啊?
我忍著心中的怒火,問他我的手相怎麼了?
他手中的二胡依舊沒停,思索了一番說:你的命線極其短,按道理說,你大限將至,我一聽嚇的一哆嗦,不過,他接下來的話,卻讓我稍微安心了點兒。但你的慧線倒生,與命線相連,這真是奇了怪了,老頭子我摸手無數,你這手相還真是平生僅見。
我又問,那我這是福是禍呢?
他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
我聽到這,心中冷笑,簡直胡扯蛋。說了半天,等於沒說。
也不停留,趁著天還不是太晚,趕回了家。
來到二樓,我扭頭瞧了一眼對麵。見裏麵依舊沒燈,想了想,便上前敲了下門,不知道是因為她已經出去了還是說不想再見到我,一直沒有動靜,我也沒在堅持,打開了自己的房門,燒了點熱水,洗了個澡。光著身子躺在了床上。
思索了一番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事情似乎合情合理,但總感覺發生的太過於突然。
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頭疼,不如不想,不知不覺中,我睡著了。